时静默。
见他们说完话,我复抬起脚步迈时。
宁安王妃见着我神情有些复杂,她即盼着我早日回去,又不想让我离开。此番见我回来,便拧了一双眉宇。
我便如实答道:“阿离刚去祭拜了连月,得到一位故人的消息,故而回府静候。”
宁安王妃微微蹙了眉,她本就不赞成我给连月安坟立碑,毕竟连月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奴婢,只因着连月是为了救我的命才失了命,不好拂了我的执意,就由着我的。但每每我去见了连月,她都有些不怕高兴。
我估摸着猜想,康玄枫如今这番光景,宁安王妃不会是怕我去看连月归沾染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带了回来影响到康玄枫吧?
“什么样的故人?”宁安王妃问道。
“或许”我顿了顿,有些拿不准,看了看康玄枫睡着的寝室方向,“等他来了,我待好好问问他吧!”
宁安王妃脸色沉了沉,双唇紧抿,似是以为我只在为自己的行为找个不靠谱的借口,但最终也没说什么,旋身入寝室去看康玄枫。
我感觉自己被无视了,有些伤自尊,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忽然想起康玄枫此前有事没事最喜欢拧我的自己,有一回甚至出气般的捏得我泪眼汪汪。
那些个小伤痛,如今这般回忆起来都是令人心酸的甜蜜,让人心里温馨,却又忍不住想哭。
我在武候殿踌躇了半晌,团团转了几圈,毅然决定去枫园。
木匠只说让我回王府等着,却不知东商会到王府的什么地方寻我。会从大门通禀,正大光明的进来,还是像之前两次见到他一样,偷偷摸摸的突然出现?
正踌躇忐忑外加焦急不安时,观止小跑着进得留枫居,说枫园外突然出现一个黑衣男子,问谁也不肯说,只说求见神女殿下。
我一听便知是东商来了,只是心下疑惑,观止不是应该在武候殿伺候康玄枫的吗?怎的来枫园做此通传之事?
“师妹!”
未等我理出个所以然来,一声清脆如山雪初化汇成泉流的呼唤从院子直传而来。
我心下一顿,莫名升起一处紧张感来,随手理了理衣裳,脚下生风般奔出房间。
厅院中央,东商一袭浓黑如墨染的锦袍衬皮肤更加的皙白,眼眸晶莹闪亮,恍若星辰,猛一观望,竟与康玄枫有几分相似,嘴角挂着清浅温和的笑意,应着柔柔的光线里,让人感觉到无限的温馨和美好——一如醒来时的初见。
时光似乎一下子倒回到从前。
“师妹似是长大了许多!”东商脸上挂着温浅的笑容,缓缓向我走近。
我自是有许多的话想问,诸如:你怎么会在樊都?在樊都为什么不来看我?爹和雪姨好不好?春然怎么样了?
还有,为什么东康没有人姓东,他却叫东商?知道不知道我叫代昱去寻过桃园居?
还想问,我逝去的娘亲是怎么去世的?她究竟是不是皇上和宝西王妃口中的邬罗燚?
“我倒是越来越看不懂东商大人了。”我赌气一般顶了一句,明明想诉说衷肠,偏偏出口薄凉。
东商嘴角的笑容僵了僵。
“你不知道我在找你们吗?”我看似生气的开口
东商如星闪亮的眸子暗了暗,轻声吐字,“自是知道。”
我忽然就委屈了,泪泣控诉道:“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来找我,明明你就在樊都,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其实心里更多的是恐慌和担忧,不知道为何,见到了东商忽然觉得找到了依靠,那些彷徨惶恐仿佛有了发泄的出口。
东商垂了垂眸子,遮住了满眼的关切和心疼。
“对不起!”
东商忽然揽我入怀,紧紧的锢制住我,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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