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之后,立刻有小兵小跑上城楼。
“如何?”张礼急忙迎上去!
“千,总大人”
小兵一边粗粗行礼,一边扶着城墙喘息,盔甲下的脸冻的通红,眼里却晶晶闪亮,布满了欣喜。
“到底如何,你倒是说呀?”
小兵稍微平息了一会儿,便娓娓道来,眉眼之间满满都是兴奋。
原来,小兵初过去传话时,贺大将军并不以为意,是康玄阳建议不防一试,水从城墙泼下,刚及地面,就被风雪吹结成冰,敌军的云梯本来架的就不稳,底基又成冰,更是光滑,好不容易架好了,我军稍稍一推,就能立刻推倒下去,并且连累底下一众士兵跟着滑倒,一时之间阵脚大乱。贺大将军立时下令投石,总算把敌人逼退了一步,暂时停歇了一轮进攻。
小兵越说越兴奋,到最后好像就是自己打了胜仗当了将军一样。
我有些欣慰的勾了勾唇角,不管怎么样,总算为康玄枫携军队归来争取了些许的时候。
“神女果然妙计!”
张礼也高兴的不得了,转眼望着东城门的方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尽是激动和向往,我知道他是在为自己不能亲上战场而有遗憾,又为敌军暂时的混乱而高兴。
“算不得什么。”
我浅浅笑了笑,能有这么大的收获,也在意料之外。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忽然有了种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归属感。
“敌人暂时的退缩,只是为了休整和研究对策,我们一样不能掉以轻心。”
小兵憨憨的笑着,“说的是呢,贺大将军已然下令,城墙之上士兵严阵以待,后方士兵水攻不断!”
“敌人既然休整了,我们就更该好好利用机会。”我若有所思的开口。
“神女又有妙计了?”张礼此时看我,简直就是膜拜神一样的眼神。
“俗话说,水火不溶,水攻上完了,就该用火了。”
小兵疑惑的拧紧了脸,望着满天的风雪不解道:“要怎么用火攻?贺大将军当初可以第一时间安排了火攻,可谁知天公不作美,突然就来了这么大的风雪,如今那些东西还搁置呢!”
“既然东西都备好了,那就更好办法。”我盈盈一笑,娓娓道来。“贺大将军不用火攻,一是风雪太大,火不好燃,二是地面积雪太厚,雪又漫散火油浇下去,只会沉入雪底。但现在不一样了,地面上全是厚实光滑的冰,火油浇上去必在表层,只在一些火源立马能着,若能在敌军刚好走过时燃烧,那么燃烧物就不止只有火油了。”
还有——人的身体。
若是能烧起来,到时候一片连着一片,很快就会行成汪洋大海。
我微微眯了眯眼睛,两军对垒,必有死伤,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若此计可成,那么城墙底下,又要添上许多的冤魂了。
可是若是城墙之外不多添冤魂,城破之日,只怕冤魂更多。
我如是开解自己。
三日之后,风雪渐息,东城门下,焦尸遍野,我军也伤亡惨重,战争一时进入白热话。
敌军首将骑着高头大马在城门下高喊:投降开城,保证不滥杀无辜之类的话。身后是一片黑压压的将士。
我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不禁步上城楼,高高眺望。
城楼之下,五十米开外,一个银装铠甲的将军骑在马上,举着长茅大放厥词。
我眸光一凛,分外的熟悉中又有着莫名的恐惧。我忽然想起宁安王妃生辰那日,我在叉路口遇见的那个一身黑色劲装,肃静严步的身影,当时恍惚了一下,只以为是错觉。
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那个黑衣劲装的身影就是城下骑在马上,一身银色铠甲的将军——阆逸王爷,只有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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