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酒的?”我惊讶。
“你说说,谁敢来敬神殿讨酒喝?”康玄阳对此事十分感兴趣,连连催我,“快说快说。”
我一个不耐,“是太子和二皇子。”
“当真?”康玄阳似乎不信,“他们都来过?”
我一个白眼,“我还唬你不成?”
“怪哉怪哉!”康玄阳又摇头又感慨,“他们一个高高在上,一个缈缈无实,居然会到敬神殿讨酒?真是天下一大奇闻。”
“讨酒也算奇闻?在你眼里好像什么都是奇闻。”
康玄阳解释:“讨酒不算奇闻,但发生在他俩身上,可就是天大的奇闻了。”
我没好气道:“就唬我吧?”
“我可没唬你,”康玄阳举手保证,又若有所思道:“不过这奇闻好像都跟阿离你有关系?”
我听出话里的别意,不禁一怒,“你胡说什么?”
康玄阳笑了笑,望了望窗外,“门口那个陌生的小厮是谁?”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观止,便回答:“是康玄枫现在的跟班,观止。”
好半天没有等到说话声,我疑惑的回头,看到康玄阳意味深长的笑着,好似洞悉一切,不禁脸上一红,怒道:“你笑什么?”
“呵呵!”康玄阳忍着笑,又看了一眼外面,云淡风轻道:“怪不得本皇子回宫时看到佟月在二重宫门外,傻小子却在你的屋子里睡着。”
我心里咯噔一黯,嗔怒的瞪他一眼,又看着床上安静的躺着的人,佟月,她定是来接康玄枫回王府的。
彼此一时无语。
佟月果然是来接康玄枫的,只是康玄阳没有说明白的是,带着佟月来的是康玄枫的母妃——宁安王妃。
“又快入冬了。”
宁安王妃坐在康玄枫的床头,脸上现出凄哀之色,美丽的面容上满满的眷恋不舍。
“自从枫儿生病之后,本妃便害怕冬天。因为每每过冬,枫儿就只躺在床上沉睡,不醒不食,不知时日。本妃只能命人每日强灌下汤水以维持生命,期盼着春天快快到来。”
我递过一条毛巾给王妃,她仔细轻柔的擦着康玄枫沉睡的脸颊,脖颈,犹独自喃喃。
“今年比往年早了许多时日,是今年的冬天来的太早了吗?还是今年的冬天会格外的寒冷?”一滴泪落下,王妃抬着衣袖拭去,语音哽咽,“也不知道预言是否成真?不知道”
“不会的!”
我蹲跪在王妃面前,我知道王妃想说的是,不知道枫儿明天春天还能不能醒来?可是怎么会,枫儿怎么会醒不过来?
“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枫儿,你赶紧好起来吧,不然,这个冬天我们大家大概都不好过了。
昏色降临,敬神殿总算安静下来,该见的人见了,能来的人来过了,要走的也都走了,应该再没有什么能打扰了。我躺在床上,寂了的空旷却让心里一阵胜一阵的空虚,时间握在手里,却什么也握不住仍有东西从指缝流走。
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争吵,我攀着木质扶手抬起头,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争吵还在继续,应该不是做梦,我揉了揉眼睛,喊了一声:“谁在争吵?”
回应我的只有自己的回声。才想起青平护送宁安王妃回宁安王府了,可是柳儿他们去哪了?
随意拿了披风便走出来,倚着木栏高高远远的望去,敬神殿大门口一个穿着大红宫服的陌生身段倨傲立着,又有些熟悉,她前面,柳儿拦着一个宫娥在争执,我唤了几声无人回应,揉揉发疼的额头,不得不走下楼去看个究竟。刚下木梯,就听见一个女声叫嚣,“你这个大胆婢子,给我让开!”
这腔调似乎在哪里听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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