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先进来再说吧。”
我侧身让他们进屋,他后面跟着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中等身材,着一身黑灰色长衫,肩背一黄黑木匣,脊背微弯,头微垂,借光依稀可见脸庞肤白细腻,有几分富态,眉眼神态与康玄阳有几分相似。他朝我微一拱礼,才跟着进得屋内,青平在后面轻轻合上房门。
“这是我舅舅。”康玄阳指着中年男子,神态中有几分得意,“我舅舅可是宫里最拔尖儿的御医,连父皇都称赞不绝的。”
怪不得眉眼神态有些相似,见他如此,想来嫤妃定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臣萧元平拜见神女!”那人长长一辑,赫然跪地。
“萧大人请起。”我连忙去扶他,“如今是我有事相求,不知萧大人可否施手,救救我妹妹?”
“妹妹?”康玄阳眉头大皱,“你何时多了一个妹妹?”
我很无语的白他一眼。
萧元平拘礼,道:“神女严重了,请带鄙臣看看病人吧!”
我把他领到连月跟前,“她叫连月,前些日子受了杖责,后又被关入暗牢,三日后才被放出,如今便是这副模样了”
萧元平点头,放下肩上的匣子,摊直连月的手臂,手指搭上她的腕脉,眉头皱起。略一会儿,又撩起她的衣袖仔细查看。
“她身上也这样吗?”他眼不斜视,头也不抬。
“比这严重。”我忙道。
“嗯,”他点头,对连月垂眸道:“恕萧某造次了。”
连月把头埋在枕头里,身子微微颤栗,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疼痛。我自动拿掉连月身上厚实的棉被,又把上衣裤子揭开一角,丑陋的瘦弱腰肢就这样暴露在眼前,不堪入目。
“谁这么狠心,把人折磨成这样?”康玄阳桃花眼半眯,拧皱了一张脸,即而转过脸,不敢再看。
萧元平一手挼袖,一手伸出去,捻一颗连月背脊上血水不明的颗粒辗在食指腹上细细查看,微微摇头,紧锁的眉头一直未曾松开。
“怎样?”我手抚胸口,急不可待的问,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元平并不答话,轻柔合上连月的衣裳,我正要把棉被给连月盖上,他抬手阻拦:“无须盖。”
说着就捧着匣盒退到桌子旁。
“到底怎样?”我急急追过去。
“是啊,舅舅,能不能治,你到是说句话呀?”康玄阳不耐。
萧元平睨了一眼连月,又连连摇头,“恐不好治。”
什么?我心里狠狠一揪,不好治那么连月
“萧大人——”我身子一矮,在萧元平面前跪下,请求道:“求你一定要救救连月!”
“阿离——”康玄阳一惊,呆愣之后,忙欲搀扶我起来。
我摇头,泪水止不住划出眼眶。
“萧大人,求你救救她。所谓医者父母心,萧大人医术高明,一定有办法救她的,对不对?她于我有救命之恩,虽然身份卑微,也是一命啊,萧大人,求你救救她吧?”
“不是鄙臣不救!”萧元平蹲下来,怵惕恻隐的双手托着我的双臂,连道:“神女快起来,萧某受不起神女如此大礼!神女起来容鄙臣详细禀报!”
“是啊,阿离,你这样跪着,舅舅有话也不敢说啊!”康玄阳说着又弯下腰来搀扶我。
我这才哀哀起身,由康玄阳扶着坐到一旁,急切的盯着萧元平,生怕他再说出半个“不”字。
萧元平重重叹了一口气,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思量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连月姑娘体质本来就柔弱,受了杖责之后又呆在潮湿阴冷的地方,自然引发了湿疹,再者没有及时医治,湿疹就溃烂成脓疮,如今没有变成瘟疫,已经是不幸中的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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