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康玄阳拱手上前,抢在皇上发难前开口:“神女素爱喜静,故而晌午神女沉睡之时,儿臣自做主张,让他们在外面静候,不得打扰神女神息,也因敬神殿久未居住,让他们趁此清扫,神女醒来又无任何召唤,想来不知神女已醒,虽说情有可原,但也是职责未尽,儿臣以为,当罚,罚三月奉钱,再责令其尽心侍奉神女,若再有不周之处,当以重罚,不知父皇以为如何?”
康玄阳说得缓慢,句句在理,看着是在处罚未尽责的下人,但想来听着的人都清楚,这是一种变相的求情,若是皇上开口处罚,就凭刚才皇上那气势如虹的怒火,怕跪在地上的那些人不死也会失去半条命。
跪在地上的那些人瑟缩着,未再言语,等候着皇上最后的裁决,
见皇上犹有不决,我侧起身,轻声喊:“皇上——”
见皇上回过头来,才慢慢的说道:“皇上赐宫娥c嬷嬷侍候阿离,阿离未知,只当皇上一走,这屋子再无半个人影,且阿离在宁安王府凡事都是亲力亲为惯了,醒来就只想着自己动手,未有开口唤人,只是这身子可气,竟虚软的站立不起,阿离又何曾这样娇弱过?只恨自己不争气,哪曾想皇上会如此费心谴了人来侍候?是阿离小心,枉费了皇上的一片好意!”
“你这样说是怪朕未曾早些谴人过来,才让你遭如此大罪么?”皇上矮下身来,替我牵了牵被角,温和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自责,“就依阳儿所言吧!”
他长袖一挥,“敬神殿所有宫娥c侍卫对神女照顾不周,现皆罚以三月奉钱,以示惩戒。倘若日后再犯,无论大小皆以严惩!”
语毕是一阵感激涕零的叩拜。
“还不去请太医?”皇上抬了抬衣袖,“再拿些粥来!”
立时,跪着的人惶惶退出。
“皇上,神女昏睡五天,才刚醒来,身子羸弱也是正常,皇上龙体为重,莫要太担心了!”
柔柔的话语响在头顶,伴着细细靠近的脚步声。
这声音我心里一惊,忙抬去看去。更是惊讶的不知如何是好。
端庄威仪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长发一丝不苟的结着精致的发髻,配戴精致凤形金冠,凤尾展开,契合的贴着发髻,凤头高昂,眼镶红玉宝石,嘴叼圆润金穗,穗坠于光洁的额间更添高贵。耳戴水滴型耳坠,皆以金丝盘绕,中心亦镶有滴血红玉宝石,身穿金黄华丽宫庭正装,双手端于胸前,宽大的薄纱外衣镶嵌缕缕金丝,衣襟边缘全部用金丝契合,约有一掌宽,襟上又锈腾空翩舞金凤,形态逼直,栩栩如生。
整个给人以凌空而上的高贵,眉眼如画,红唇似樱,岁月的流逝仿佛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再配上盛气凌人的气势,宛若在召告天下间能配得上至高无上的君主的人非她莫属。
“皇后娘娘”我欲起身,被皇上按住,剩下的话也吞咽在他注视的目光下。
“予哪能不担心啊!”皇上温柔的声音似在叹息,“离儿,以后可不许如此任性了,若你真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怎么交待?”
交待?我不解的望着面前的皇上,天下至尊,万人之人的他,需要向谁交待?
不容我多想,他把手伸向我受伤的地方,犹豫了会又拿开,沉声道:“这伤,怎么回事?”
伤?右手缓缓抬到左手受伤的地方,脑海里的影像像电影剪花一样,一段一段的闪过,最后停留在趾高气扬的西瑟那琳身上,碧绿的宫娥纱裙,半挽半散的长发,灵蛇舞秀一般的刃剑,这与平日她的装束打扮大不相同,或者说根本就是两个极端,只记得当时她白晃晃的利剑直直朝我刺来,后来
康玄枫装病的时候似乎也提到过西瑟那琳,想必,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刺杀。只是手上没有半点证据,皇上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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