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学宫兵院房舍之中,燕云城双手枕着脑袋躺在床榻之上,双眼呆滞仰望着房顶,体内太玄真经缓缓自行运转,一缕缕天地之力流入其体内,汇聚于气海转化成劲气,他的脑海中正在细细的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幕,想要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那黑袍人隐身藏形,又特意改变声音,必定是故意为之,大有可能是燕云城相识之人,可既然想杀他,那就是生死大仇,完全没有必要如此行事才对。
燕云城实在是想不透其中的关键所在,本来就消耗过巨体内空虚,脑海中又一团乱麻,不知不觉就沉睡了过去。
翌日,十年一次盛大的燕皇圣诞,终于是在众人翘首以盼中到来了,燕京城里的节日气氛更是达到了顶峰,人们载歌载舞,歌颂着燕皇的文治武功,祈祷着燕国的强盛不衰,渴求着生活的富足安康。
燕皇宫外城外此时人声鼎沸,各色异兽车架,无数人流汇聚,皆都在等着燕皇宫宫门打开,然后进宫面圣,恭贺圣诞。
此时能够站在此间之人,不是一城之主,便是势力强大的势力,今年的燕皇圣诞,反倒是因为燕皇垂暮的传闻,使得盛况远超往昔,呈现出一幅繁华鼎盛的境况,泱泱大国万邦来贺的错觉。
卯时一到,厚重的宫门自里面被缓缓打开,一个屹立了千年而不倒的皇朝,神秘的皇宫开始展露出它的真容,一砖一瓦似在诉说着它千年以降的盛世繁华与沧桑变迁。
所有有资格入宫朝贺燕皇圣诞的外人,皆都是走的右侧门,各种贺礼岁贡则是有专人负责登记并收拢,宫门前此时人流络绎不绝,以身份高低鱼贯而入。
皇宫的左侧门也被打开,此门专为皇族中人通行使用,燕国皇族繁衍千载,子嗣绵延人丁兴旺,具体有多少皇族之人,恐怕就算是宗正卿也需要查阅卷簿才会知晓吧。
左侧门皇族这边以仁王杨潜为尊,右侧门这边居首的是一位须发皆白,不怒自威的老者,正是燕国右相庚太雄。
庚太雄身后则是一众文武官僚,燕国各大主城的城主,以及他国来使,浩浩荡荡人数较之皇族之人更多。
经过一道长长的圆形甬道,跨过一条宽逾百丈的内护城河,一座巨大的门楼出现在众人面前,门楼檐牙高啄,仿佛耸立在云端,万步台阶绵延向上,尽头则是一座巨大的广场,炼虚境根本无法看见其边际,星云石铺就的地面上星云纹路如水波流转,众人有种登临星空的既视感。
一尊方形铜器伫立广场正中央,铜器高逾百丈,在偌大的广场之上巍峨如山,铜器四周镂雕层层云纹,似天空飘浮的朵朵白云,器身上部攀附着九条龙形异兽,龙形异兽皆凹腰卷尾,探首吐舌宛若活物,面向铜器的中心,形成群龙拱卫的场景,另有九只异兽蹲于铜器底下为足,整个铜器古朴无华,却给人一种睥睨诸天,气吞穹宇的磅礴厚重气势。
众人修为皆都不俗,万步台阶自是不在话下,很快便来至巨型铜器面前,站立其下人如蝼蚁,许多第一次见到此铜器之人都惊的目瞪口呆,叹为观止,皆都议论纷纷起来。
此时杨潜与庚太雄走在了一起,庚太雄满面含笑的说道:“如此多人好奇,王爷何不一解他们的疑惑。”
“哈哈,庚相客气啦,你是了解本王的,还是你来吧!”杨潜笑靥如春,将这种出风头的事让给了庚太雄。庚太雄谦让了几句,杨潜却是都推辞了。
只见庚太雄越众而出,站在了铜器的最前端,众人见状知道庚太雄有话要讲,都安静下来,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诸位,适才听得大家的议论,想必大家都对此铜器充满了好奇,老朽就觉得由仁王替大家解惑是最合适不过了,不成想此等荣耀之事,仁王却是让给了老朽来说,当真是荣幸之至。”
“此铜器本为幽国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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