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番景象,大概就是净虚法师所说的逢魔时分吧。望着笼罩在熔岩一般的火烧云中的西山,根本分不清现在到底是日落西山还是太阳初升。
快羽带着一众鸟雀高飞的身影在我的眼里慢慢化成了黑影,最后消失在视线中。有一句诗形容现在的情形恰如其分,“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师父手中引磬的撞击声与前山寺庙里传出的暮鼓的闷响遥相呼应,山间的清风袭来,打在身上时,惬意非常。风中的味道让我想起幼时的夏日傍晚,我与奶奶在院子里乘凉的日子。
“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一回头看到净虚法师盘坐在地上,两只眼睛笑成一条缝,他望着远处的火烧云说着。
我这时候才发现水绳还绑在小白的身上,我赶紧收了法术,双手合十先是对净虚法师和其余七位师父深鞠一躬,接着又对两侧一直助念的众佛弟子施以佛礼。奶奶曾经告诉过我,在佛门中想表达谢意的时候,不要说“谢谢”,一句佛号将包含所有。
于是,我合掌弯着腰说:“今日多亏有诸位师兄与师父的帮助我这位弟弟才得以脱险,不至于堕于魔道,小女子感恩诸位师父师兄的恩德,南无阿弥陀佛。”这里所说的“师兄c师父”并不是因为我们真的同属一同师门,而是一种尊称。
林济臣将剑从小白的尾巴上拔了出来,肉嘟嘟的尾巴往出渗着血,不过失去了短剑的控制,尾巴迅速缩回了小白的身体里。林济臣回手把剑收回背后包袱里,站在我身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深深地鞠了一躬并作揖以示感谢。
净虚法师被身侧两位手持法器的师父搀了起来,他老人家起身以后,众弟子也跟着起了身。净虚法师先是向着我和林济臣回了个礼,接着口吐佛号,其余人学着净虚法师的样子也向我和林济臣微微欠身c整齐的合十回道:“南无阿弥陀佛。”
听净虚法师说小白体内般若的怨灵已经被超度,但是因为般若的其他魂魄散去,剩下的一分灵魂只能是被带到西山里,化为这山水之间的灵气。而小白可能会昏睡几天,这几天的时间里他将自我调节,两种妖灵完美融合后,他便会苏醒。
林济臣背着小白,我们跟在师父和众弟子的大部队后面,由于天色渐暗,队伍行进的有些慢。我走在林济臣的身后,看着前方绵延的僧人大部队,有那么一刹那我都以为自己也是一名出家人。
回到我们一开始来的寺院的时候,天都黑的差不多了,院子里除了身着僧衣的沙弥师父以外,已经见不到其他的香客。净虚法师与其他几位师父先行回到了自己的禅房,我和林济臣被两个小师父带到了专供居士居住的寮房。
寺院里的寮房基本上都是单间,一个人一间,房间里陈设简单,一盏灯张桌子把椅子张床。我们俩把小白在床上放平,我帮他把床上的棉被展开后给他盖上之后我和林济臣又被分别带到了不同的房间里。
我坐在床上拿出手机给张恒打了个电话,拨通之后我向他讲述了今天后来发生的事情,在我讲故事期间他一直没有出声,最后我跟他说:“看来今天是不能下山了,时间太晚,山路危险。我现在已经在寺院寮房里了,你现在要不要过来?”
张恒在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一会儿,“我就不过去了,虽然像林济臣说的,寺院对我没有伤害,但是在那里头我还是不舒服。”
我有点失望,不仅是因为他不能来找我,还因为他对我讲述的故事没有一点表示,于是我有些泄气的应着:“哦,那好吧。”
“明天你可以下山来找我,我就在山门外的停车场里。”
我答应了一声之后就挂了。
今天真是累坏了,我将手机扔到一边,倒在床上。我将手放在眼前,翻来覆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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