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的走廊上很安静,这个时间段基本是没人的,到了女厕的门外,江雁声脚步一顿,转身对佣人吩咐:“你在这儿等我。”
佣人点点头:“好的,太太,你有事就叫我。”
江雁声看了她眼,便推门进去。
下一秒,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
她抬眸打量了几番卫生间内的环境,走到洗手台前,伸出白皙的手拧开了水龙头。
水声哗啦啦的,打破了宁静的气氛。
江雁声低垂着头,任由水冲洗着自己的指尖。
过了会,身后左侧的隔间被推来,紧接着响起了一阵高跟鞋踩地板的脚步声。
她缓缓抬头,看着眼前的镜子。
一个新鲜面孔的陌生女人出现在视线内,是她记忆中没有留下印象的。
江雁声几乎是猜到这位是谁了。
她没有将水龙头关了,而是让水声继续响着,站定在原地,目光在镜面中与这个女人对视。
黎昕看到她身形纤瘦,却挺着大肚子,先开口:“上一次见你,还被霍家传宗接代的事困扰着,如今都要生了。”
江雁声能从她的只言片语中解读出两人,或许在曾经,关系是比较密切,却又带上了一丝本能的防备,抿唇道:“你消失了大半年,现在回宛城来,不怕被发现吗?”
黎昕殷红的唇微勾,重复这个字:“怕?”
江雁声看出她的讽刺,想想也能完全体会这种躲藏的滋味,她自己怀着孕被禁锢在宛城的某一个角落里,不是也是么?
两个女人,似乎谁也没比谁过的好。
“我想见裴潆。”黎昕对她说:“眼下,雁声,只有你能帮我。”
江雁声轻声反问:“我似乎并不是必须帮你,对吗?”
“那你不想知道真相是什么?”黎昕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上前一步,高挑身高的优势,她比穿平底鞋的江雁声,气势要强一些,冰冷的眼眸对视上,声音吐出艳红的唇,极轻:“顾白没忘了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处境。”
这种威逼利诱的谈判,江雁声不喜欢。
她输了什么都不能输气场,唇瓣不冷不淡勾着:“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因祸得福,因为失去记忆让霍修默有了留下我的借口?”
“留下你,永远有名无分被关在别墅里?”
黎昕字字诛心,她太了解江雁声了:“你不会想要这样生活。”
“我也不会喜欢被你威胁。”江雁声的语气淡淡提到一点,让她知道:“现在是你求于我。”
两人的谈判,接近谈崩的状态。
黎昕的眼眸里,有着死寂一般的冷静,对视了许久,她说:“我也不喜欢你的丈夫,将霍家那位的死,都推在我身上。”
“什么?”
江雁声怀孕以来,见到霍修默的次数少之又少,更没人告诉她,霍家现在内部是什么情况。
黎昕说:“你不知道?”
江雁声茫然的表情不像是知道什么。
黎昕顿了片刻,有些感受如一条带刺的藤蔓,深长到了她心底最深处,隐隐的笑了:“看来,当初只是我走错的一步棋,你我之间,到底是不同。”
江雁声做出什么事,她始终是有一个丈夫撑腰,扫除一切的麻烦。
而她呢?
黎昕想到这儿,她眼眸下冰冷一片。
江雁声想了想,是猜出来了:“霍修默把事情推到你一个人头上?”
黎昕凉凉的笑:“他这两个月不极力重造证据,将事情都推我头上,又怎么能让你身上背负的罪洗脱掉呢?”
江雁声不知道。
她在没有听见黎昕说这些之前,还有些埋怨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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