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口流淌而出的最后一滴酒,身子一斜,大白天的躺在河岸边睡着了。
“老夫也就随便让一步,不让你敢收了老夫去?干你娘……不让老夫教璠儿绝学……”
老道人以为自己睡了好长好长的时间,其实也就他躺下过了一炷香,梦境中突然听到一阵怒号,炸响在耳畔:“交给你吃饭的家伙,不就是赏你金银了?!兔崽子你教徒弟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说的!?”
老道人只觉着脑袋被人狠狠敲打一下,顿时捂着脑袋惊坐而起,左顾右盼道:“谁……谁打老子!?”
四周鬼影也没有,老道人放下手来,发现脑袋上肿起一个大包,再一次去碰触,疼得他龇牙咧嘴。根本就忘了喝酒时的咒骂,老道人随口恼道:“他娘的,别让老夫逮着,我那两个徒弟记仇,肯定打死你!”
脑袋再一次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气得老道人迅速咬破食指,在大喊:“雍庭保护好小璠,有妖魔作祟!”的同时,凌空画出一张阴阳合气符,符文字体金光闪耀,却没有再遇见妖魔后符纸燃烧的迹象。
回神过后的老道人愣了愣,继而呢喃道:“师祖显灵……”
上游的河岸上,陈雍庭已然拿出符纸,运气周身仅有的稀薄灵力,将师妹护在身边,严阵以待。
远远地观望师傅的动静,从完全酒醒的状态到疑惑不解,陈雍庭知道大白天的师傅是遇到硬茬子了,赶忙拉住师妹的手,疾步来到师傅身边。
陈雍庭时刻警戒四周,拉着师妹的手没有松开的迹象,他问道:“师傅,怎么样,这妖魔在哪儿,棘手吗?”
单璠心如小鹿乱撞,但还是说道:“师傅啊,璠儿没瞧着有什么脏东西呢,您是不是看错啦?”
老道人讪讪一笑,被他咬破的手指头还在流血,在手掌上胡乱地搓一通,说道:“刚刚是师祖显灵,不是妖魔作祟,你们俩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陈雍庭松了一口气,继而松开了师妹的手。
单璠觉着有些坏了自己的事,如果还有下次机会,她铁定不会率先开口解除这种危机了,让师兄多拉这一会儿是一会儿。
天上晴空万里,有那么一丝的云朵被瞬间被拉扯成条,有一尊出窍化身飘荡而过,其势内敛却宏达,已称得上御统境高手,那真身的修为不可估量。
那人身形魁梧,身着大褂,头顶五岳冠,腰间别有拂尘跟用红绳牵连的压胜钱九枚,若压胜钱不是胡乱悬挂,那此道人级别极高。
他的样貌苍老,脸色纯白,但脸上似乎还有一丝丝的火气没有消散。
同样都是御空,前方有极大的气势显现,道人清风拂柳般的衣摆悬停,止住了趋势,打算让过那人。
来者一身素净褂子,与道人的着装倒没多大区别,只是身上的挂件那人一个也没有。那人于千丈高空之上,盯了一眼脚下的土地,有如蚂蚁大小的三人在一条河边生火做饭。
道人元神幽幽,目不斜视,与眼前的中年人说道:“老道有意避让,居士就这般挡住去路,是为哪般?”
中年人看见了老道人赏了女孩师傅两个板栗,询问道:“高人为何捉弄山下人?”
那道人呵呵一笑,道,“跟你何干系?”
中年人明显不悦,“我是女孩父亲,你凭一身本领捉弄我女儿的师傅于股掌,让我如何不管?”
道人不曾挑明自己的山下老道人的关系,手痒痒的他笑容灿烂地问道:“咱们就这么问下去?问到天黑再天明?”
中年人脸色阴沉,自己这次是碰到刺头儿了,这一番话下来,道歉全在他那边,自己半点落不着好,他说道:“相传道教于万年前在道灵界发迹,四百五十年前为抵御天上仙人而鼎盛至衰败,时间弹指一挥间不过十年。高人能以无上法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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