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变了又变,艰难地将快要脱口而出的嘲讽吞了回去。他目光一转,落到了旁边的盘子上。
他忽然笑了出来:“我让你穿你就穿,这么听话,难不成你是我们家的下人不成?”
没想到沈寒舟沉吟片刻,忽然道:“在你们家做工月俸几何?”
叶禾微:
叶禾微反而被他问住了。
当了许多年魔尊的小少爷根本不知道那些佣人的工资是多少,他想了想,结合自己最近网购的经验,不确定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十万?
“一?”
叶禾微反应过来,立刻道:“一千!”
沈寒舟回忆了一下帮叶禾微买蛋糕时的花销,顿时感觉生存艰难。
“难不成你长仙门大弟子,竟是真的要做我叶家的一个小小下人不成?”叶禾微调侃道:“如果是让你的那些师弟师妹们知道,恐怕整个长仙门都会被他们的眼泪淹没吧。”
“迫不得已,在下只能出此下策。”
叶禾微坏笑:“既然如此,那么你去找福伯,你跟他说我同意了,工资就按我给你开的这个数字来。”
沈寒舟还当他是多给了自己工资,笑眯眯地走了。
他和福伯一说,福伯的目光顿时诡异了起来:“少爷真的那么说?”
“正是。”
可一千也实在是太低了一点。福伯在心中嘀咕,在他们叶家打工的人,就算是厨房的清洁工,工资也没有低到这个程度的,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少爷,才会被少爷这么整。
沈寒舟还当他是为难,善意地道:“若是不方便,降低月俸也是可以的。”
福伯:
福伯心想:这人难道是个傻子?
在赤阳峰之战中,若不是他的修炼出了岔子,还不一定会死在沈寒舟的手上。换做平时,只会是两败俱伤,然后各自回去修生养息,等下一次再战一场。
叶禾微和沈寒舟交过手,也和他放过狠话,倒是从来没有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判过。
虽然面上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可叶禾微背后却瞬间布满了汗,他的右手藏在毯子里,在沈寒舟看不见的角度,紧张地握成了拳头。
他在赌,赌沈寒舟会不会相信他的话。
叶禾微再清楚不过,修真者本就是逆天之人,沈寒舟的修为没有消失,也自然有无数办法可以不留痕迹地杀了他,让任何人都找不到证据。在那个世界生存过,沈寒舟对杀人可没有什么敬畏之心,死在他手中的魔道弟子无数,而在沈寒舟的心里,他也是个无恶不作的该杀之人。
即使留下了证据,他也有的是办法能将自己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甚至,他也不惧怕枪林弹雨。
他在赌沈寒舟对这个世界并不了解,还存着敬畏之心,相信他背后有庞大的势力,甚至能超过修真者。
可那长剑到底还是没有出鞘。
他的目光紧盯着沈寒舟的手,只打算对方一有什么动作,便立刻出手反击,可他等了许久,却看见沈寒舟将他随身的剑扔到了一边。
明显是示弱。
叶禾微愣住,一下子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懵了。
“刚才找你麻烦的,可是你的亲人?”沈寒舟问。
叶禾微捉摸不透他的想法,紧张地应了下来:“是又如何?”
“他们想要抢夺你父母留给你的财产?”
“又如何?”
“若是他们将你的财产抢走了,你是否会被他们赶出家门?”
叶禾微刚想反驳,又忽然想起,自己愚蠢的第一世的确是流落街头,好不凄惨,顿时脸色青黑,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沈寒舟却自顾自地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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