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陵王缓缓蹲了下来,轻轻拍着女皇的背,笑道:“你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若你考虑清楚了,神医就在外侯着,解药自然也在外侯着。”
“哼!”女皇嘴里阵阵甜腥之味涌了上来,她勉强忍着胸腔的难受,冷哼了一声,才说道:“到底你不念及手足之情,我与你怎说也是兄妹,你非得要做的如此决绝?”
“那就快交出皇位!”永陵王突然提高了声音,眸中阴沉显而易见,“我说婉玉,莫要让皇兄为难,弥繁那孩子可是从未的罪过我,我也想好好待她,谁让她是我外甥呢?只是我府中的高手可不这般想了,你必须得尽快决断了!”
话毕,永陵王便瞪了一眼地上身着蟒袍的人,转身便走了出去。宫中已有阵阵的嘈杂声传来,女皇听的清是一直守护在皇宫的守卫。她缓缓闭上了眼,眼泪落到了地板上。
永陵王一直未得到暗卫,心中颇有愤懑,这些年来明着暗着招揽了天下无数的高手游侠。她早就知晓,本想着她无论如何也是皇家的人,但谁知到头来他竟要对弥繁下手。
女皇瞧着门外闪动着的身影,久久无法回神。
若是你在,会如何?
秋日天气虽说还有些热气,但到底萧条破败了一些。皇宫中的鲜血如同后山上正火红着的枫叶一般,夺目耀眼却令人胆颤心惊。
萧弥繁依旧不会骑马,周翰本就受了伤加之已失了个手臂,也无法载得动两个人。是以,萧弥繁命焕风等人在就近的镇上寻了一辆马车。而萧弥繁说本来夏凉如今摇摇欲坠,怕什么奸臣贼子伤害皇上,便将暗卫全部打发了回去。
对此,周翰并未有任何说辞,萧弥繁的狡猾他是见过的,若不是相互还有用,他定然替他那只手臂和梅奈报仇了一些。只是他如今又何事都得忍耐着,毕竟她还救了他一命,如此算下来,倒也算扯平了。
梅奈在马车内一直问东问西,而萧弥繁只是偶尔瞧瞧窗外,并未说话。梅奈变成这个样子,虽说是周景灏所为,但起因却是她将梅奈骗了出来。
“你会易容之术吧?”周翰突然发问,车子也满了一些,颇有些颠簸,许是到了石子路上。
“什么易容术啊,翰哥哥?”梅奈眨巴着眼睛,探出一个头,天真地瞧着周翰。
“一种游戏,我在问萧姑娘,日后学会了和你玩。”周翰声音温柔,但眼底却透漏着阵阵忧郁。
“萧姑娘!”周翰再次耐心喊了一声。
萧弥繁微微一怔,身子也颤了颤,疑惑问道:“王爷方才说甚?”
“翰哥哥问你会易容术吧?”梅奈收回了头,憨笑着问道。
“噗嗤——”萧弥繁突然笑了一声,随即大方说道:“你都亲眼瞧见了,还要问?”
“刺杀宁王一事是你所为吧?”周翰本来一片晴好的脸色也黑了不少。
萧弥繁收拾了一下袖口,她着了一件玄色的劲装,袖口的带子颇松了一些,“人尽皆知的事,王爷何必再三确认?再说了,当时在端王手下当差,他们说什么我自然也就做什么。”
“到头来,你还是他的一颗弃子。”良久,周翰才回了这么一句话。
萧弥繁眼神略微顿了顿,随即瞧着一片呆滞的梅奈说道:“任何人都不是何人的棋子,又何来弃子一说?”
“端王一事大都是你所为吧?惹他杀人,又惹他去五弟那处放火,张丞相一家也同你有关系?”
“弥繁本事还未有那般通天,张丞相一家乃是端王精明算计中的唯一疏漏,他想要逼迫某人来着,但弥繁与张丞相一家从未有纠葛,又岂能威胁到我?”萧弥繁不知为何,脑中再次有些空白,她记得自己方才都知晓究竟是威胁何人来着,怎会转瞬间就对一些事模糊了?
“某人?”周翰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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