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弥繁心中一喜,正是下手的好机会,随即便将手中的簪子拿了出来,手自身后悄无声息地穿过,朝着周翰而去。
她心中狂跳,就在簪子中的药粉将要抵上周翰脖子时,只见他眸子一厉,迅速斜过了身子,一把将萧弥繁踢到了案桌下。白色的粉末依旧顺着流动地空气落了几撮在他的胳膊上。
“贱人!”周翰怒吼一声,起身欲要拔剑时却察觉手臂一阵钻心的疼痛,转眼望去衣物与手臂融在了一起,血水已朝地上滴了几滴。
堂上众人都还未反应过来,本是古将军同王爷起了冲突,谁知王爷身旁的女子却做了手脚。
“王爷!”一旁的人急忙扶了过去,但只是瞬息之间,周翰便面无血色,眼神也颇有迷离,血肉模糊的左臂上燃起阵阵浓烟,血腥的恶臭味弥漫在大堂之中。
另一位将士见状,迅速便把剑指向了一旁被推到的萧弥繁身上,而古域凶狠地瞪了一眼,随即剑尖一挑,那人手中的兵器便落在了地上,他站在了萧弥繁面前,冷然说道:“我看谁敢动她!”
周翰疼痛的叫声一阵接着一阵,他勉强压下痛处,瞧向了已露出了白骨的血肉,眸中一狠,将扶着他的将士手中的剑一把便抽了出来。手起刀落之间,那条惨不忍睹的手臂便落到了杯盘狼藉的案桌上,指间还在颤抖着。
“来人!”周翰喊了一声,面上因太过痛苦而变得狰狞不已,“将将他们拿下!”
话毕,自堂外便冲入了许多南安兵,将堂中古域一行的将士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萧弥繁嘴角一抹冷笑,无论如何,她今天是不可能放过仇人的,便坐着缓缓挪向了一旁的桌子便,那个白釉瓷酒壶,起身,便摔下在了正坐上,随即在腰后拿出两把短刀,面上有些狰狞。
“周翰,你坏事做尽,未让你尝尝这地狱欢的滋味,真是可惜。”萧弥繁一步一步上前,丝毫不顾及朝向她身上的剑头,唇边留着笑,眸中阴郁一片。
周翰身旁的人急忙用衣物将那断臂包裹住,扶着他,急切地瞧着。
“萧弥繁!本王说了无数遍”周翰皱着眉,身子也一同颤抖着,“说了无数遍,那几个破道士的性命还不足以本王来取”
周翰话刚说完,便瞧见古域壮硕的身子明显一怔,目光情不自禁地瞧向了萧弥繁,喃喃唤道:“弥繁”
“你住口!”萧弥繁瞧也不瞧一眼古域,一只手上的刀指向了他,“你唤我名字我觉得恶心!今日本想只报师父的仇,未想到天助我也,连你也送了过来!”
“好大的口气!”周翰声音中僵硬无比,神色愈加难看了,“来人!一个不留!得罪了赵国,本王兜着!”
说罢,便由身旁的人扶着朝着后屋行去,南安的士兵一时又围了过来。
“哼!睿王爷,谁不留谁还不一定呢!”古域突然张口说道,随即便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号,只听得屋顶处,屋外脚步声隆隆,似是远方雷鸣一般。
周翰的脚步猛然顿住,他这些日子尽量小心,未曾发现有何异动,赵国军队一直在距山阴关有五十里左右的山中驻扎着,怎地会突然来了?
“你”周翰张口结舌,血流不止让他一时有些昏厥,“你一个小小的将军难道要反?”
古域朝堂中行了几步,军心动摇的南安将士各自面面相觑,后退了几步。门外一时便有惨叫厮杀声传来。
“王爷事到如今还弄不清局势吗?”古域淡淡地瞥了一眼睿王颤抖的身子,不屑地说道:“若无意外,赵国大军如今已兵临景都城下,你南安兵力又大都在你手中,赵国忍气吞声这些年,为的便是这一刻。”
“你胡说!”周翰如雄狼一般的眼神警示着古域,南安为最大的一国,怎会突然沦落至此,赵国算什么东西,这些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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