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漠不在乎地朝下走。丹青色的衣服上只是沾染了一些灰尘而已,倒也不是太不堪入目。
但既然瞧见了公主,按宫里规矩自然是要行礼的,加之去小宅院这里是必经之处,自然是逃不过公主的眼了。小宫女战战兢兢地瞧着萧弥繁的神色,有些犹豫不定地走,脚步越走越慢。
“有何怕的?走你的便是!”萧弥繁声音中多了几分暖意,倒没那么令人害怕了。
小宫女一听,便加紧了步子,未走几步,便到了石桌前,她急忙屈膝行了万福礼。
“奴婢参见公主,见过流玉夫人。”
萧弥繁目光落到远处的山峰上,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对石桌旁的几人似是从未瞧见一般。
廖寺谨薄唇始终带着笑意,瞥了一眼弥繁,便看向了自己一旁的丫鬟。丫鬟自然知晓公主意思,对着萧弥繁颐指气使,刻薄道:“你为何见了公主与流玉夫人不行礼?”
萧弥繁冷冷瞪了一眼那人,便又别过了眼。
“小柔,你如今倒这般不懂眼色了,本公主平日里怎么教你的,人与畜生,是不能较劲的。”廖寺谨将手里的针线活放在了桌上,语中略有责备,又对流玉笑嘻嘻地说道:“你说是不是,流玉?”
流玉身子似乎一惊,情不自禁地便瞧向了一旁的弥繁,却发现弥繁一双似是有着千言万语的眸子也正好瞧向了她,似是被什么扎到心头一般,流玉“啊”了一声,手指便被绣花针戳了眼,鲜红的血滴瞬间渗了出来。
“呀,你怎地这般不小心。”寺谨急忙起身拿着自己的手帕捂着流玉的手,“流玉,你怎地为了个乞丐而分了神,这扎了手指肃尧可是会心疼的。”
“公”流玉刚喊出一个字,便瞧着萧弥繁忘了一眼,见寺谨目光尽是关切之意,才勉强说道:“多谢公主关心,流玉无事。”
“礼行完了吗?”萧弥繁冷冷地对一旁手脚似是发酸的宫女说道。
宫女噤若寒蝉,纹丝不动。萧弥繁见状,“行完了便走,明日便要出发,若是耽误咯时辰,皇上定然饶不了你。”
寺谨担忧的面孔一瞬便绽放出了笑容,起身说道:“听这声音怎地这般熟悉?”
说着便走到了萧弥繁面前,上下打量了几转,“呀!怎么是弥繁?你瞧我这眼睛,竟连你也未认出来?”
萧弥繁冷笑了一声,嘲笑的目光投向了寺谨,又对着一旁的宫女说道:“走吧。”
“哎,弥繁这么大的变化,如今在外成了这副模样,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流玉,你与弥繁不是交好吗?怎地也不过来打个招呼?”廖寺谨话锋一转,便看向了如坐针毡地流玉。
流玉将手中的手帕攥地紧紧的,眉头紧蹙在一起,才起身腆着肚子朝弥繁走去,低着头声音也甚小,“弥繁,最近可还好?”
萧弥繁瞥了一眼她,漠然道:“拜你所赐,甚是快活。”
“弥繁”
“不必再说。”
廖寺谨见状,上前一步,便握住了流玉和萧弥繁的手,又温言道:“难得我们姐妹相聚,不如来叙叙旧。”
萧弥繁眼中的厌恶再也藏不住,一把甩开了她细腻的手,她并未用多少力,谁知廖寺谨竟活生生后退了几步,重心不稳,便狠狠坠地,头瞬间磕到了地上铺的石子上。
“公主!”宫女急忙都扑过去扶寺谨了。
“弥繁!本公主一片好意,你怎么”寺谨说着眼泪便夺眶而出,捂着被蹭破皮微微发红的额头,声音中有些哽咽。
“廖寺谨!我警告你,你若是还想做你这个公主,你就安安分分,你既然要嫁给赵国太子中规中矩嫁过去就行了,莫要再想着在我这占点什么便宜!你以为我还是当初越镇的我么?”萧弥繁径直穿过流玉,竖着食指,恶狠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