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清风观不远处的茂林之中,有一条小河之中穿过树林,流水潺潺,清澈见底。
正在岸边草地上小憩的古域缓缓睁开了眼,吐掉了口中的衔着的狗尾巴草茎,悠悠张口,随即起身伸了个懒腰,朝河面望去。
“弥繁你找到了吗?”古域打了个哈欠,低声说道。
昨夜休息时已是半夜了,若不是弥繁用她那套法子,喷出蓝色火焰,惊艳四座,还不知县令如何处罚他们呢?
今日天还未亮,二人就动身回了山,恰好观中无事,师父说是要出一趟门,只说是给附近的谁家做法事。
如此,二人也闲了下来。
但是,弥繁却要拉着他来浮玉河,说是此河有宝。
来了多时,未见宝藏,一旁的木桶里面倒是装了些许的大鱼了。
不过说来奇怪,浮玉河陆续环绕过浮玉各大小次峰,却唯独没有靠近主峰一丝一毫。浮玉庄主在主峰修建了雕栏玉砌的山庄,请了些许工匠,生拉硬拽将浮玉河引入山庄。
是以,自山顶便能瞧见山下山庄中溪水潺潺,菡萏并绽,甚是雅趣而辉煌。
古域缓缓起身,从远处的浮玉山庄缓缓移开眼,一身灰色的旧布袍被压出了一些褶皱,他面色平静,与水中的忙碌的女子截然相反。
“古域,快来,我找到了。”
他抬眼瞧着远处的青山绿水,沉吟不决。
“你莫要告诉我你要临阵退缩!”弥繁浸在河中的身子向上浮了浮,露出半截湿漉漉的身子。
“弥繁,毕竟师兄比你年长,你若是再这般没大没小,我此刻便去唤师父来治一治你”古域故作生气,转过了身,不去看河中的人。
弥繁听罢,嫣然一笑,压低了声音,温言道:“师兄,师妹知晓你向来有情有义,不会置师妹于不顾的,况且师妹是为了你我二人的钱途着想,你若是告知于师父,那不单是饶不了师妹,师兄你也是”
如泉水灌入壶中一般,身后发出“咕咚”一声,声音戛然而止,水鸟再次散尽,河面上一时恢复平静。
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古域转身朝着方才弥繁露面的地方瞧去,弥繁却早已没了人影,两三丈开外的河面上却见灰色衣裳顺着河流徐徐向下。
古域面色瞬间变得焦急,便朝着河中唤了几声弥繁,却不见任何的回应,他虽知晓师妹自小会水,但瞧见愈来愈远的灰衣时,心中不由一紧,顾不得什么,便纵身一跃朝着灰衣追去。
弥繁啊弥繁,你何时才能不惹祸?
水花激起,橘色的晚霞被揉碎在粼粼波光中,随之,河面逐渐平静,唯余一轮红日。
浮玉山庄。
“啧啧啧,早就听闻此次庄主设宴不同于往常,外界传的甚是神乎,却未曾想庄主竟做了个这般新鲜的玩意儿。不过这修楔之事乃是季春之时的事,如今初秋倒也不随世俗,周公子果然不凡!”
说话的一位男子抬眼瞧着流水亭的匾额,再又低头看着脚下被雕刻出优美线条的水渠,其上漂浮着些许的彩灯和酒杯,很是优美逶迤。
一旁身着紫衣的女子毕恭毕敬地行了礼,柔美的面上毫无表情,声音却极其柔和,“张公子,陆公子稍等片刻,庄主此时正陪着其他公子用膳,一时托不开身,让奴婢传话给两位公子,庄主知晓两位公子向来只饮酒,便在流水亭藏匿了一壶锦江春,请公子找出后再细酌。”
“这庄主今日竟玩起了这等把戏,若想喝酒害的本公子自己找,可真是有趣。”张晟轩喜不自胜,望向了一旁的陆离。
陆公子嘴角微微上扬,英气的面庞上更多的是冷漠,对着婢女说道:“陆某等谢过庄主美意。”
“陆公子客气,奴婢先行告退。”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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