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已经烫手了。

    “走。”李海波抱着莫尔，裹了件莫雪的羽绒服就往楼下跑。

    “阿波罗，谢谢你啊，我在这里也没朋友，只能麻烦你了。”

    莫雪带着哭腔和愧疚地冲李海波说。

    李海波开着车，路上有点滑，他不敢开快，更不敢走神，所以莫雪在和她说话的时候，他依旧是目视前方道路，然后浅笑着回答：“大家都是朋友，客气什么，再说我也很喜欢莫尔。”

    “谢谢你，一会儿你送我们到医院了，你就先回家吧，你还得赶早上6点的火车呢。”

    “没事。到医院看莫尔的情况再说。”

    李海波开着车到了医院，也不管别人对他只穿着一条保暖裤投来什么样的眼光，他抱着莫尔，神情紧张地来到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医生，看着李海波着急忙慌的表情，提醒了他一句：“小心地滑。”

    李海波将莫尔抱在自己的怀里，看着莫尔侧着头脸冲着自己的胸膛睡着，这温馨的画面他曾幻想过无数次。当初和依言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对依言说过，希望将来她能先为他生个女儿，这样他就可以像现在抱着莫尔一样抱着自己的女儿，好好地用父爱疼她。

    “392”医生对着灯光看了眼温度计的度数对李海波和莫雪说：“你们是怎么当父母的？孩子发烧这么厉害，怎么不早带来医院检查？再这么烧下去，你们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李海波和莫雪两个人，在这个女医生面前，被数落得是一句话都不敢回。

    “拿着这个，赶紧叫护士先做物理退烧，再去输液吧。”

    莫雪接过医生手中的单子，先李海波一步退出医生办公室，李海波抱起莫尔，脑袋向前像采油厂的磕头机一样，冲着女医生连连点头表示感谢：“谢谢，谢谢医生。”

    走出医生办公室，李海波轻轻地唤着莫尔的名字，莫尔微微睁开了眼皮，很快地又闭上了。

    护士将莫尔平放在一个台上，拿着专用的医疗无纺布纸巾，蘸着兑着酒精的水，使劲地在莫尔的身上擦着。

    莫尔许是被摩擦得疼了，又或者是水太凉的过，突然睁开眼睛就开始流泪大哭。

    李海波看在眼里，心疼地对护士说：“护士小姐，麻烦你擦得时候轻点，孩子皮肤嫩。”

    护士看都没看李海波一眼，依旧一副似乎没有人性的表情对李海波说：“这物理退烧就得这么做。”

    护士又接着侧头对站在一旁的莫雪说：“一会儿，孩子还烧得厉害，你就按照我这样，给她再做几次物理退烧。”

    “好的。”莫雪答应着，然后两手跟着护士的动作比划着，心里默默地记下护士所做的步骤和擦洗的地方。

    莫尔在护士给她扎针管的时候，已经哭得两手乱抓，两脚乱蹬。

    莫雪使劲地摁着莫尔的双腿，眼里流露出些许的愤怒，委屈地对莫尔喊：“别哭了，听到没有？妈妈叫你别哭了。”

    “你走开，我不要你了，你这个坏妈妈。”莫尔使劲地挥动着右手，正一巴掌打在了莫雪的左脸。

    “你还敢打妈妈，是吗？”莫雪已经彻底生气了，抡起手掌就要去打莫尔。

    李海波一手抓住莫雪的手，用力过劲，将莫雪生生地从自己前边给扯到身后去了。

    “莫尔别哭，听话，叔叔在，叔叔给你讲故事陪你玩好吗？”

    莫尔哭着看着李海波，一只小手擦着鼻涕眼泪，对李海波说：“叔叔，我要回家，你快带我回家。”

    “好莫尔，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头很烫，很想睡觉啊？”

    “嗯。”

    “那你还有没有感觉自己口很渴，嘴唇很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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