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继续维系,南泌终会发现,自己不过是喜欢登基之前无忧无虑的男孩。
温青痕系好裤带,走到一块大石头上翘着腿躺着,享受此刻的安静与小雨,冰凉有助于理清思绪。
“你先回去,车厢里有糖渍红果,我想再诶!你干嘛!诶诶!轻点!”
“啊?你想干嘛?弱不禁风的,再淋着雨受了风寒,你躺着去跟我父汗斗?”
南泌可不是虚长温青痕几岁,高挑身型逐渐成型的筋骨都让她比温青痕来得强壮;轻松一提就将温青痕抱起,任他张牙舞爪也硬生生拖回王辇。
阿狮兰·姬犀,统治北莽汗国的北莽大汗的嫡长子,自小随父亲行军打仗;北莽大汗在为北莽做统一战争中军旅生活最为艰苦,在草原上的角逐需要极强的机动性,不可有半点拖沓与忧虑,所以士兵很少能有熟食,而他孩童之时便与普通将士无异,渴饮畜血饥食生肉,上了战场身为贵族骑士冲锋在前陷阵杀敌。
姬犀坚韧不拔的意志与极高的威望由此而来,但要论足已令北莽大汗放弃培养其他子嗣,专宠这嫡长子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战争无论多么激烈,凯旋的号角如何响亮,天下平定之后终需有一能维系王族统治的国君;北莽大汗自认不行,若无可敦在旁辅佐,这打下来的天下也将是一团乱麻。
古霄曾满怀抱负前往阿狮兰族,在他认为姬犀平乱治世之能堪为英主:在生母可敦身旁学习从政,接受她的言传身教,幼而英悟,以严重自处。与宾客言,必低声柔气;商确古今及论攻战之事,则纵辩高谭。词理锋起,故时人多之。
若有能者为其效忠,必能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大展宏图。
可惜造化弄人,古霄是为实现抱负与理想前来,而姬犀所需要的不过是一臣子,两人最终无法成为君臣。
“青痕c小妹,一路车马劳顿可还安好?”姬犀模样清秀俊郎,倒不似历经沙场磨砺那般粗犷暴戾,反而彬彬有礼谈笑风生,颇让蓟丘人大跌眼界。
姬犀年长温青痕整整十岁,前者自然成熟,细心观察着稚嫩的后者;正如蓟丘人对他的认知出现严重偏差一般,温青痕谈笑自若的表现令其颇为惊讶。
“有劳世子牵挂,大汗有邀不敢怠慢,能早日面见大汗受些颠簸也是值得的。”
姬犀眉毛一挑点了点头暗暗收回自己的轻视;他想再多了解一下,玛喇勒与蓟丘两大势力拼死推上王位的孩子是否自备一定能力。
“青痕你的脸色稍差,是否身体欠佳?可要命随从安营扎寨先休整一番?”
稍稍调整自己的状态,温青痕笑说:“世子无需牵挂孤之身体,让大汗c可敦c世子久等已当受责,现衣冠整齐,精神饱满,可速去拜见大汗。”
那不该是令你恐惧的地方吗?再往前走便进入危险重重之处,会有百般刁难百般针对,你准备好了吗?可是有恃无恐?还是初出牛犊不怕虎?
姬犀意味深远地注视温青痕,说道:“既然青痕你这样要求,那我们即刻启程;不过,青痕身负父汗诏令是为公事,小妹,你久离父汗c额吉,可要先行一步团圆?”
果然,北莽大汗要去温青痕之爪牙,断其之筋骨。
“这”南泌撇开姬犀殷切的目光,他柔和地注视着自己,似带着裹挟。
若传言属实,自小长大的夫妻二人感情甚好,南泌自然不愿离开温青痕而回到对她而言实属陌生的家庭,故姬犀从王媛入手:“这位怕是诸华第一才女,已故温家公子阳遗孀王夫人?”
王媛躬身行礼嫣然一笑回答道:“才女亦不敢当,何况第一,不过一山野粗俗丑妇,世子大人美赞了。”
“不不不,王夫人之才之贤举世闻名,随青痕前来照顾他一路也是辛苦了,可否随小妹一起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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