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杀绿荷而二奶奶,你还杀过谁?”
“没再杀过国公府的人,其他的,你不用操心。”
人偶师插嘴道:“你袭击为师那天,背后的黑衣人是谁?是那人送你进府的吗?目的是什么?”
“无可奉告。”
廖妈妈忍无可忍,上前又要抽白玉的耳光,苏好拦住她,瞪着白玉道:“你想清楚了,要是不配合,我就直接动手了!”
白玉耸耸肩:“我不是不配合,只是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我从没见过那人真容,不过执行其交代的任务而已。”
苏好问:“他能许你什么好处?”
白玉偏过头,半天才闷声道:“许我能永远陪伴二爷身边。”
苏好哼道:“你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他凭什么有能耐能让你永远陪伴刘辉?”
白玉垂头,低声道:“他很强,可以执掌一切。他有能力做到想做到的一切……”
苏好抓到一个关键信息:“很强?可以执掌一切?那他要你去望海居偷什么?”
白玉不答,只甜甜地笑了笑道:“反正只要我拿了,我就能到二爷身边,二爷最喜欢我,他亲口唤我‘玉儿’……”
苏好松开她,冷笑道:“玉儿?你可知道,太子妃赵佩,小字就是玉儿?”
白玉的瞳孔倏然放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好,情绪激动得一把扯住苏好:“你说什么?”
苏好怒道:“我亲眼看见他和太子妃在假山后面卿卿我我,这还有假?你没见过太子妃吧?你知道吗,太子妃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不然你以为,凭什么刘辉眼光高于顶的人,能看上你一个人偶店的小徒弟?”
“太子妃……玉儿……不可能……”
白玉的声音骤然拔高,苏好着急地晃晃她:“事到如今,你还想着那个负心汉吗?快说,谁派你偷东西的?目的是什么?你快说呀!”
白玉垂下头,廖妈妈却察觉不对,抬头眯眼,突然一把拉过苏好:“小心!”
苏好只听耳边“嗖”得一声,什么东西顺着她耳边擦了过去,她猛然望向白玉,只见白玉身子剧烈地抖了抖,然后唇角微微一笑,一滴眼泪滑了下来。
然后,她软软地倒了下去。
“辉哥哥,我先走一步了,我会在下面好好的,等着你来见我——”
她的眼前一片恍惚,走马灯一样闪过一道道光景,时光仿佛穿梭回从前,她自幼没有爹娘,被人偶师捡回去做弟子,可人偶师脾气古怪,她自幼便被非打即骂,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终于有一日,她看到一个少年,风度翩翩,英俊飘逸,温柔地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唤道:“玉儿……”
她心中微微一颤,仿佛一颗石子搅乱了一池春水。她与他明明只有一面之缘,但仿佛就是一起历经过沧海桑田。
她觉得这少年与自己是同病相怜,十分般配。他贵为国公府的少爷,却终日被父亲牵制,活得战战兢兢。她也逃不开师傅的压迫,没日没夜地被压榨和折磨。
她甚至和他约定好,等她学会了催眠和易容,她就把师傅放倒,带上这个少年远走高飞,离开这浑浑噩噩的世道,去过上自己最惬意的生活。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她清楚地记得那个雨夜,他撑着把油纸伞,带她到了断桥,给了他一枚玉佩。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他醉醺醺地看着她,说:“玉儿,我要娶妻了,对方是陈大将军的嫡女,听说十分善妒。你不要再来见我了,我把这块玉佩送给你,从此,你就当做我们再没见过面,好吗?”
她只觉得山崩地裂,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可是刘辉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她从此,又要回到那暗无天日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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