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事件本身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木场大爷又得写一堆悔过书报告书的,肯定又会发牢骚说想活动筋骨吧。”
“不知木场大爷能不能打起精神。”
看过爱上的女人的内心黑暗,又亲手将她逮捕。
心里肯定很难受吧。
我是再清楚也不过了。
“大笨蛋,你一点也不懂木场修这条汉子!”
夏木津站起来。
“那家伙像块顽强的豆腐,给他三天就又生龙活虎了,生龙活虎。个xìng执着却又不怕打击,而且还极端习惯失恋。”
虽然是莫名其妙的比喻,不过我好象懂他想表达的意思。
“夏兄,这么说来,那时你说的阳子深爱的人是美马坂教授吗?还是……”
原来不是木场吗?
夏木津一口气喝干红茶,
“大笨蛋,那种事谁还记得啊?”
他说。
天气已经完全进入秋天。这个家的猫似乎已经不再到檐廊上睡午觉,见不到的踪影。
我问京极堂一件那之后一直很在意的事情。
“喂,我说啊,魍魉到底是什么?你那时说什么魍魉是境界线之类的,那是什么意思?另外,你的驱魔最后算成功了吗?”
京极堂扬起单边眉毛看了我一眼。
“你这家伙理解力真差耶。魍魉这种东西啊,本来就不是会附在人身上的妖怪,所以本来就驱除不了。”
“驱除不了?那不就……?”
“魍魉啊,本来就是在泽川之地模仿人的声音来迷惑人的妖怪。有外型却无内在。什么事也不做。是人类本身变得迷惘。”
“人类本身?”
“那你驱除的是?”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摇晃他们内心的中心部分,把多余的东西晃落而已。像这样缓缓地摇晃。”
那我多余的东西也被晃落了吗?
“关口,没必要想得太复杂。比如说山就是异界,是他界,是另一侧的世界。海也亦然。但泽川不同。自古以来低地湿地泽川湖沼之类的地方都是境界线。所以魍魉才会站在境界线上迷惑人类。魍魉出于水,巡绕周边,但就是不到中央来。因此他不出于土。勉强由边际到中央露脸的话,就会害自己陷入只能从土中挖尸来吃的境地。”
“那你对御神说的那些装神弄鬼的话又是什么?谎话吗?”
“我不是早说过了?我只有两件事没做过没说过谎跟没绑过和尚头(注一)”
注一:此句原文中,说谎的“说”与绑发的“绑”同音,为同音俏皮话。
“你上次不是说是丸髻(注二)?”
注二:一种日本传统女xìng发髻。多为已婚者所扎。
京极堂连呼“好象是这样,好象是这样”,大声笑了。鸟口也跟着笑了。
“关口啊,总之,魍魉是属于境界线上的怪物,所以不属于任何一方。随便对他出手就会受到迷惑,小心一点比较好。你这种人特别容易受到另一侧的魅力所蛊惑。”
京极堂恢复认真的表情说。
过了不久,很难得地伊佐间屋来拜访京极堂。
他说这近一个月来都在山yīn地方旅行。
还买了一堆很符合他作风的、不知在哪买到的珍奇民间工艺品当作礼物,我选了个河童倒立模样的玩意儿。
问他钓鱼之旅如何,他回答:
“嗯,钓鱼很棒。”
问他钓到多少,他回答还过得去。然后勉强改变话题说:
“这事先不管,我碰到一个怪人了。我们住同一旅馆,嗯,真的是个很怪的家伙。”
看来是没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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