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的排列顺序很奇怪,不过很明显地兵卫的字是后来才写上的。姓的下面右边记录丈夫,左边是妻子,孩子生下之后又写在左边底下。虽然有点奇怪,不过应该就是这样没错。忠与正江是夫fù,他们的孩子是兵卫。阿忠既不是忠吉也不是忠次,而是单名一个‘忠’字。”
“这表示?”
“这表示,兵卫的孩子另有其名。”
京极堂说完这句很理所当然的话后,指示我与夏木津下车。由于鸟口的身分已经被识破了,所以他留在车上待机。此外一切准备与商量也没有,我们默默地朝着御神方向前进。
接着,我终于亲眼见到御神的道场。
但是没有时间沉浸于感慨了。
京极堂毫不犹豫地打开门。
“恕我冒昧,请问这里就是封秽御神吗?”
一名女子从里面慌张地跑出来。是二阶堂寿美。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来喜舍或来咨询的吗?”
“不,我前来拜托一件要事。”
“这样的话”
“啊,太好了,似乎还没有信徒来嘛。我路上还很担心万一来不及的话怎么办哪。”
“呃,请问”
“嗯,听闻这里十分灵验,评价甚高,求救之人车水马龙络绎不绝。所以我怕万一有信徒在场的话会影响到诸位,才赶在这个时间来。若是方便,愿与教主面晤一谈。”
“这个嘛”
二阶堂寿美觉得很莫名其妙。她身穿白衬衫与深蓝裙子,虽是十分普遍的打扮,但在这个场合下却显得极不相配。
“还是说教主仍在用餐?我想应该差不多用餐完毕了才上门的。今早比平时还慢吗?”
“不,请问您是?”
“啊,忘了报上姓名。我叫中禅寺,乃是中野的驱魔师,算是与你们同行吧。啊,请别把我当成生意上的对手。我与教主大人的位格差太多了,无能拯救烦恼痛苦的信徒,顶多能帮人把附身的恶魔驱走罢了,是个没什么本事的驱魔师。”
“这,那请问”
寿美完全被京极堂的步调牵着走。因为没有半个信徒,没办法像鸟口来的时候,以信徒众多为理由要求我们稍等。当然京极堂也知道兵卫已经用完餐。刚刚来勘查时,他一定已经确认过厨房的痕迹了。
加上鸟口形容气氛上有点像是酒家女的办事员兼巫女也已经化好妆做好打扮了,可知早就准备好随时迎接信徒的到来。
“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这位男子被魍魉附身。”
京极堂指着我说。接着又指了夏木津,向她介绍:
“这位则是我的徒弟。”
京极堂故意大声说话,或许是为了让在里面的兵卫听见吧。
“好,我是徒弟。”
夏木津开朗活泼地打了声与现场气氛极不谐调的招呼。
“怎么了?谁来了?”
由里头走出一名男子。
就像是骸骨上面裹着一层皮的男人
鸟口如此形容他。那换做是我会如何形容?的确,兵卫的容貌就如他形容般骨骼很突出,但并非很瘦,而像是多余部分被削掉的感觉。眼光说是锐利倒不如说是钝重,视线里含着重力。他视线周围的空间产生了扭曲。
寺田兵卫,原本是个毫无主见的平庸少年。是个没有任何目标、专心投入工作的青年。是个沉迷于正确无比地制造箱子的男人。而现在,
是灵媒御神教主。
“教主大人,其实”
兵卫出言制止慌张地找借口解释的寿美。
“你是?”
声音宏亮通透。
“哎,这可不是教主大人嘛,初次参见甚感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