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于到了云南界内,由于“九赦令”的关系,经过七省的时候有很多人都为了悬赏而来,所以马骧驰跟言正两个人一路躲,一路逃,毕竟两人已经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跟内力,到达云南的时候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东风带雨逐西风,大地阳和暖气生。万物苏萌山水醒,农家岁首又谋耕。三月份是春季最后的一个月,春风已来,草长莺飞,嫩芽吐绿。春天跟秋天不一样,用“风”来做例子。春风是暖和的,你在边吃牛肉边喝酒的时候会感到一阵热流从体内涌出,让人只想说一个字“爽”;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事情,在秋风下喝酒吃肉,茕茕孑立,风声鹤唳,杀意似起,风萧萧兮易水寒。让人觉得生机盎然的春天马骧驰跟言正此时此刻只觉得犹如在秋风中一样。
夜晚,破庙,言正,马骧驰。两人一路风餐露宿,颠沛流离,好不容易找到这个破庙,可是天好像要下雨,“轰~”的一声电闪雷鸣。言正跟马骧驰都在破庙里休息,当年威风凛凛的武林盟主此刻竟流落到如此地步,披头散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容颜憔悴,一旁的马骧驰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这雷打得人甚是烦躁,马骧驰刚睡着就被雷声吓醒,又要闭眼睡着的时候,一滴水落到他的左手上,看来今天晚上又要成落汤鸡了,反正又不是没成过,闭上了眼什么也不想管。不对!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听到下雨的声音,正想着,左手一阵绞肉般的疼痛传来,左手的手背竟然发黑!没有下雨那么水是从哪里来的?马骧驰抬头一看,是一条大蟒蛇,它的眼睛放光直勾勾的看着他俩,刚才的“水”是它的口水。言正这些天毒发的次数越来越多,所以他很容易就睡着,马骧驰怕把打扰到他就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直射它眼睛而去。要不是这几个月天天帮言正镇毒,损耗了不少内力这块石头随便打那个地方这条大蟒蛇都得死。打中了它,但是它从屋顶的破洞里跑了,马骧驰提刀就去追。
追到看不见破庙,马骧驰才大喊:“是何人?给我出来……”连喊了几遍都没有人回答,草丛里一阵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肯定是那条蟒蛇。马骧驰跟着声音追到了树林里,大蟒蛇不见了,“是何人?出来。你到底是谁,快出来……”又问了几遍,还是没人应。要是平时刚才那条蛇纵使先跑百里路,马骧驰也能快过它,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在荒郊野岭的大喊大叫。
“你在‘何人’后面加一个‘威’字就是我的名字了”一阵说不清楚的恶心味道传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大汉翻身到马骧驰面前,刚才那条大蟒蛇居然也在。马骧驰这才闻清楚,这恶心的味道是硫磺混着血腥散发出来的恶臭味。
“何人威?翻江神蟒何人威?”
“好小子,不愧是独闯泰山之顶的人。”
“如此说来你也是为了‘九赦令’的悬赏而来的?”
“不。”
“哦?”
“区区十万两银子我何人威又怎会放在眼里。”
“那……你是为了,什么?”
“盟主令。为了这个盟主令我可是找了你们好久,现在终于让我找到了,哈哈哈。”
“哈哈哈……”马骧驰也大笑起来,何人威收起笑意,问:“你笑什么?”马骧驰:“我笑你啊!”何人威摸着大蟒蛇的头,直盯着马骧驰的眼睛,他的眼睛比大蟒蛇的眼睛还令人发怵,问:“我有什么好笑的?”也就刚才突然看到大蟒蛇的眼睛马骧驰才会吓到,现在就算是两人贴着对视,马骧驰也不带怕的,问:“‘七寸之虫’也想当盟主难道不好笑吗?”这句话说的何人威怒了,指着马骧驰,骂道:“臭小子,老子我纵横江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里呢?你个后生居然敢笑话我看我,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马骧驰抽出四尺黑刀,说:“那就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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