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供着肥硕的屁股一顿扒拉,很快,就露出了一个簸箕那么大洞口,洞口边缘,还散落着一些零散的鸡毛。
陈玄一松了口气,回头对我说道,“青云,你帮我架柴点火,咱们熏死那狗日的!”
我皱了皱眉头,还是从附近找了些干柴,堆在了洞口,随即用火把点燃了柴堆。
柴堆里的烟大部分都飘进了洞子,十几秒钟不到,我居然听到了一阵很嘶哑的喘气声,紧接着一团黄色的身影疯狂地从洞口中蹿出来,快得好似一道光,瞬间就射向了丛林深处。
陈玄一早有准备,当那团光出现的时候,他一个虎扑飞纵上去,用手死死抓住了那畜生的双腿,朝洞口中狠狠一摔。
那瘪畜生被摔得脑子晕晕乎乎的,站起来,想喝酒一样,脚步踉跄地转了两圈,随后扑了一跤,倒在地上。
直到这时候我才看清楚,被我用浓烟从洞口中逼出来的,居然是一只长得异常肥硕的黄皮子,蓬松的毛发十分光滑,被打理得油光锃亮,那体型简直堪比一只土狗!
陈玄一蹲在地上,用红线绑住了那玩意的四肢,让它没办法再逃跑,我则赶紧问道,“胖子,你到底在闹哪一出?”
“你还看不出来吗?”陈玄一回头,对我憨厚一笑,“刚才附在田老爹身上的就是这畜生,黄皮子特别记仇,成了气候就更加不好对付了,不过它最大的弱点就是贪吃,所以我只能牺牲一只老母鸡,引它现出原型了,嘿嘿!”
我恍然大悟,又问道,“为什么只能用母鸡,不能用公鸡?”
陈玄一摸着脑门说道,“公鸡阳气太重,这俩是天敌,见面就会死磕,放公鸡出去,黄皮子会跑的,跑了我就找不到它的老窝了。”
田老爹也清醒了不少,指着陈玄一手上的黄皮子,惊呼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畜生,狗日的,没想到它还没死!”
“你认识它?”我很诧异地看了田老爹一眼,黄皮子这么爱记仇,今天之所以会戏弄田老爹,估摸着和他有什么恩怨吧。
田老爹苦笑道,“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家养了几十对鸡仔,结果隔天少一个,我就设了个套,用笼子把它关起来饿了几天,没留神被它咬掉笼子跑出去了,我拎着锄头去追,弄断了它的尾巴,没想到他一直记仇记到现在。”
老一辈的人,对黄皮子既怕又恨,田老爹说这话的时候,还刻意往我身后躲了躲。
这头黄皮子很快就清醒了,发现自己正被人用红线绑着动不了,立马就龇牙咧嘴,冲陈玄一发出凶狠的咆哮声,陈玄一也不挠,将田老爹丢在地上的柴刀捡起来,那畜生吓得身体一缩,立马就老实了。
陈玄一冷笑着对它说道,“嘿,既然落在佛爷手上,以后就给我老实点,听明白了没?只要你表现得好,我就放了你,并且让你天天有鸡吃。”
那畜生将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几圈,仿佛听得懂似的,居然很人性化地点点头。
我在一旁瞧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小声对陈玄一说道,“干嘛不宰了它,你养这玩意干嘛?”
我这话被黄皮子听见,它立马伸出脖子,朝我很凶狠地呲牙。
“老实点!”陈玄一瞪了它一眼,这瘪畜生立马怂了,很狗腿地用后背蹭了蹭陈玄一的小腿,将身体卷缩着卖好。
陈玄一笑着对我说道,“黄皮子有灵性,嗅觉比狗强,而且这头黄皮子起码修炼了几十年,已经逐渐开始成气候了,你没见它刚才控制田老爹的时候,有多轻松?留着它早晚有用。”
话说到这里,陈玄一将套在黄皮子身上的红线解掉了一部分,只留下一条绑在它尾巴上的红线,转身对田老爹说道,“对了老叔,村里人去哪儿了,为啥我和青云一路走过来,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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