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每个物件似乎都和自己有了感情,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又走向经常倚靠的窗台,在窗前沉思片刻,然后笃定从容地去柜子里找出一套素衣里里外外换上,然后从箱子底下取出,那只珍藏以久的小木匣放进袖袋里,最后将瑶光殿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这才依依不舍地退了出去关上门。
慕容凝烟轻轻走进仲寓的房间,奴婢们都睡得正香,仲寓也是可怜,这些日子以来,失去了亲爱的弟弟,见母后整日伤心欲绝,他只敢在一旁悄悄抹泪。
看着熟睡中仲寓那稚嫩的脸,长长而略微上翘的睫毛微微颤抖,小巧的鼻翼随着呼吸轻轻一张一合。慕容凝烟一滴泪差点就滴在仲寓脸上,赶紧侧过身去擦拭掉,这才轻声道:“寓儿,往后你要照顾好自己,母后走了!”
慕容凝烟亲吻了下仲寓的额头,含泪走出去,生怕惊醒了仲寓而走不掉。
就在慕容凝烟走出房间关上门时,仲寓猛然醒来坐了起来,怎么感觉母后来过?于是问房里的宫女是否有人来过,宫女说没有人来过。
仲寓心想应该是梦到母后了吧!微微一笑继续躺下去睡了。
次日凌晨,城门口的侍卫只见往日光鲜的皇后,目光呆滞,此时一身素衣准备出城,有侍卫上前拦截,想问皇后还好吗?慕容凝烟手拿如意玉佩晃了晃,不再有人敢上前阻拦,眼睁睁看着慕容凝烟一路向城外走去。
皇上怎么也没想到,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曾想被慕容凝烟轻而易举识破。共同生活了多年,却不知慕容凝烟一直以来都对气味特别敏感。
失去爱子的皇上,被一向温婉如水的慕容凝烟,突然一番言辞凿凿的肺府之言怔住,也好似突然相信了慕容凝烟的话,回想着自从“小长老”出现后所发生的一切,如梦初醒,后悔晚矣,原来只有自己是当局者迷呀!
羞愧和悲伤狠狠袭来,乾清宫中,皇上将自己喝得烂醉,怎样被曾公公等人抬上床榻的全然不知。直到次日午后方才醒来,头痛得厉害,脑子里一片空白,好似发生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想了好久,终于想起没见到皇后。
“我昨晚怎么没陪皇后?她还好吗?”皇上问身旁的曾公公。
“皇后昨晚说要一个人静静,于是皇上便回了乾清宫,只是。。”曾公公欲言又止。
皇上着急地问:“只是什么?别吞吞吐吐,快说!”
“只是听瑶光殿里的奴婢说,皇后清晨就离宫出城了。”曾公公小心翼翼地说。
“她有说是去哪里吗?”
“没有,宫女们说陛下离开后,皇后娘娘便将她们禀退了,据守门的士卫说,皇后娘娘只着了素衣,神情落寞独自出的城。”
一听此言,皇上的酒顿时被吓醒大半,一手扶着脑门,无比痛苦地说:“烟儿啊,你又去了哪里?”
“还不赶紧派人去找?”
“已经派出人去找了,但还没有消息。”
“唉!都怪朕一时糊涂啊!”
慕容凝烟身心俱疲,拖着沉重的脚步出了城门。她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一心只想快点远离那个狠心之人,离得越远越好。第一反应是不能让人找回去,于是朝一侧的小路走去。
山上的风很大,呼呼的刮着,大多数落叶乔木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桠挺在那里,偶尔有少量不愿意离去的树叶还顽强的挂在枝头,此时却成了寒风使劲蹂躏的对象,发出呜呜的哭声让人听着格外难受。
慕容凝烟这是第三次在树林里穿行,似乎每次的记忆都是那么凄凉。她在想:如果当初没有皇宫选秀,就不会有第一次的离家出走,自然也就不会去寻找萧公子。时光要是能倒流该多好,如果那样,决不再顾及什么矜持,早早的与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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