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艾莉亚因为最终都没瞧到井底那棵巨型心树而极为不满外,北境巡视团对长夜堡的访问算得上圆满……不过,在这里休整一夜后再次启程,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挑战。收藏本站
他们即将巡视那些由“野人”,或者说新赠地民入驻的村庄和要塞。
情感上来讲,艾格恨不得全部用山地氏族民做群众演员,来糊弄过这趟考验。但对纸包不住火的担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赠地没有那么多闲着的山地民,守夜人产业的眼下的财务状况,也不允许任性的大动作。
更别提——他事实上还花着大量的心思,在遥控着另一场……很可能决定着这场赠地权力之争胜负的大行动。
事情多归多,艾格也并非完全不作为,他还是采取了些措施,以确保巡视不出现太大纰漏:路线经过精心规划,确保只经过那些原本居住在远离长城处、与北境人起冲突较少,文化上也使用通用语、在赠地安置计划推行过程中较为配合的部落。
选对路线只是开个好头,在此基础上,艾格还做了一系列的安排,以便在北境巡视团抵达时尽可能分散吸引他们注意力,免得他们东看西问,不知不觉就发现了一堆会让他们对赠地安置计划产生不良感觉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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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痕城,一座由五个中型新赠地民部落联合入驻的废弃要塞。几天前开始的雪越下越大,一点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在一片白茫茫的寒风中,北境统治者千百年来,头一次以非敌对的身份与成规模的塞外民接触。
同样是在长城脚下,同样是一座古老的守夜人城堡,队伍气氛却和拜访长夜堡截然不同,尚未真正进入其中,北境诸家带来的卫兵们就在各自领队的提醒下打起了精神,纷纷检查装备、调整武器位置,绷紧脑中的那根弦警惕起来——他们都怕一个不小心,自家领主便也落得和杰奥·莫尔蒙一个下场。
……
“新赠地民入驻的要塞和山地氏族民最大的不同就是——未重建或修补通往长城他们是一个人,实在是难以令人迅速相信。
“各位大人,静一静!”闹哄哄了几秒后,罗柏压下了场面,皱眉向当事人问道:“莫尔斯,你有什么办法能认出自己的女儿吗?或者说,这位女士,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是莫尔斯·安柏的女儿?”
女子略有些紧张地看着一众北境诸侯,实际上她也已认不出其中任何一人,拉着两个少年,向那位应该是自己父亲,实际上却已经连她也不太认识的独眼男子走了几步,她小声道:“父亲,我被掳走那天,早餐时和你吵了架,你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滚吧,臭丫头,别让我再看见你’。我当时就想,不见就不见,我要跑到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去,让你后悔一辈子……然后,我偷了那匹我最喜欢的小母马出了城,向北骑出几里后,遇到了一支掠袭队的埋伏,他们绊倒马抓住了我,又劫掠了几个远离城堡的小村庄,之后逼着我跟他们一起向北越过了长城,回到了部落中。再之后,我就一直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直到曼斯·雷德带全体自由民投降,我才重新回到长城南面。”
那句在说出口后让莫尔斯懊悔了二十多年的话显然让他终身难忘,这个巡视团中最仇视野人的北境贵族,只剩一个的眼眶里顷刻间泛起了湿意,他向在塞外饱经了二十多年风霜,如今模样说是自己妹妹都有人信的女儿走了两步,声音开始发抖:“对不起,亲爱的……”
“无意打断这场感人的重逢。”卢斯·波顿却在这时突兀地发声道,“我不怀疑故事的真实性,但这些也可能是莫尔斯真正的女儿——被绑架过去后向其他人倾诉的内容。你有什么比如胎记、伤疤这样不容易作伪的证据,能表明你身份的吗?”
“我后腰上有一粒很凸出的黑痣,用力压到时就会疼……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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