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才能刷好整个寝殿。
皇上背对着他,面对着墙道:“不用,你出去候着。”
小环子只好轻声退了出去,心中暗自叹气。
皇上一个人静静地刷着,仿佛看到兰儿还在身边,笑他刷得不好。
也只她敢那嫌弃的笑他,她如今漂泊到了何处?过上了想要的自由生活没?
他甚至希望她跟那群反贼早点来反他,他们只要有所行动,他才能发现她的踪迹。
可这几年音信全无,孩子平安生下来没?会不会已找人再嫁了?
一想到这些他只觉心痛不已,克制不住的想发怒发狂,嘴唇上感到有咸味,不知不觉中竟落泪了,他有多想永远忘了她,可怎么也忘不掉。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忘不掉她?他恨自己不像个帝王,不像个男人,她做错了那么多事,竟然还想着她,希望她能重回他身边……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李灏心里这样又难过又愤怒,拿着刷墙的刷子边流泪边自嘲的在墙上一通乱刷。
“陛下。”小环子不知什么时候又有事进来了。
李灏怒吼道:“不是说过让你出去吗!滚!”
小环子忙跪地道:“陛下,是海州来的密信。您不是说海州的密信一律不得耽误,要第一时间呈上吗?”
李灏抹去脸上的泪,转身拿过小环子手中的信,打开看完后,道:“三哥要在岛上修园林,还派人不远千里的跑到突厥去运几块石头。有意思,朕就怕他真得认命了,甘心困在那岛上一动不动,只要他敢动,就不怕寻不到他的错事,自然就能灭了他!”
“皇上英明。”小环子忙称颂道。
李灏将那密信撕碎,给小环子道:“扔了。”
“是。”小环子应声要退出去,李灏突然问道:“你看这墙的颜色图案和原来的凤仪宫一样吗?”
小环子不敢随便答话,想了想道:“奴才说不好,陛下不如叫伺候过兰昭仪的碧阑来看看,她兴许还记得。”
“碧阑如今在何处当差?”
“回皇上,她在惠妃处当差。”
皇上回想道:“朕记得惠妃的贴身宫女叫夏什么来着……”
“夏月。”小环子道,“碧阑不是贴身宫女,是照顾小公主的几个宫女中的一个。”
皇上微微颔首,“明日让她过来,朕要见她。”
又一个严冬已过去。春天早已来临,宫墙里成片的迎春花都在盛开。
今日碧阑突然接到小环子的通知,让她去一趟重建的凤仪宫,说是皇上要见她。
碧阑从祥瑞宫穿过御花园,往凤仪宫走去,心中万分忐忑,不明白皇上为何要重修凤仪宫?
既然重修好了凤仪宫,又为何不将兰昭仪从佛堂中放出来?
三年前开始佛堂外派了侍卫把守,任何人都无法靠近,她有时想偷偷去那边找喜来说话,都无法通过那些侍卫。
皇上也再没问起过兰昭仪的任何事情,似已忘了这个人,宫中也无人再提起。
这三年间贤妃又添了位公主,已晋为皇贵妃;惠婕妤也添了位皇子,晋为了惠妃,就连不太受宠的丽妃也有了个皇子。
如今宫中最不受宠的是良妃,无宠亦无子,而宁妃也只是偶有恩宠,并不太得皇上喜爱。
所以宫中的人猜想皇上重修好了凤仪宫后,就该要立新后了,而新立的皇后一定会是这凤仪宫的主人。
碧阑一路上也猜不出皇上为何要见她,但有召也不敢不去。
她跟着小环子怯生生的步入凤仪宫,只觉眼前一亮,里面的一切都与从前几乎一样。
小环子带她进入皇上所在的寝殿,便退了出去。
她见寝殿内墙面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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