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了,陆缜把开胃的小菜夹到碗里硬喂她吃了几口,见她脸色实在难看才作罢,于是起了身正要去拿宁神香让她好好歇一歇,突然广袖就是一紧。
四宝明知道这样不好,很容易惹人厌烦,却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惶恐不安,紧紧地攥着他的袖子问道:“你要去哪里?”
陆缜微怔,回过神来便温声道:“别怕,我只是去拿点宁神香给你点上,不过片刻就回来。”
四宝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陆缜转过身之后嘴角不觉沉了沉,他固然觉着四宝能时时粘着他是好事,但这绝对不是以她的身子康健作为代价的,若是让他选,他宁可要原来那个能跑能跳能顶嘴能把他气的说不出话来的四宝,也不想让她粘着自己身子确实病歪歪的。
可是请过太医也说没什么问题,所以到底不对在哪里呢?就是聪敏如他,也实在想不明白。
四宝一离了他心里就格外惶惑起来,又怕自己胡思乱想,正琢磨着要不要干点什么,窗户忽然被叩响了,她推开窗,就见谢乔川站在窗外,表情很是冷硬,不过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补药:“听说你最近生病了?”
四宝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好像自打谢乔川知道她和陆缜的关系之后就开始对她避而不见,她猜测以谢乔川的风骨应当是看不上她这样没节操,所以没想到他这回又过来了,怔了怔才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谢乔川脸色更难看:“我就不能过问你的病情了?是不是只有姓陆...陆督主才能过问?!”
四宝最近自己已经把自己折磨的筋疲力竭,实在是没功夫跟他斗嘴,面露疲态地摆了摆手:“哪儿能,我这是见到你过来高兴的。”
谢乔川的脸黑如锅底:“你高兴的时候是这幅神情?”
四宝无力地扯了扯嘴角,他定定地看了她半晌,还是脱口问道:“你和督主...”
四宝就知道他要问这个,却不想为这事儿跟他纠缠,直接道:“对,我们在搞基。”
谢乔川:“...”她反应过来才觉着不对,改口道:“断袖。”
谢乔川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抿紧薄唇看着她:“可是你是女子,他,他知道吗?”
四宝低头不答,谢乔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色不知不觉白了几分,咬牙沉声道:“先不说他是宦官,他那样的身份,不过拿你当个玩意罢了,你能靠他靠到几时?你为何如此不知自...”
他话才说完,就见四宝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慌忙住了嘴,半晌才低声道:“我是为你好。”
四宝疲惫地揉着眉心,语调冷淡:“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谢乔川见她脸色确实不大好,缓了神色把手里的大包小包交给她,语调不自觉多了几分关切:“听说你最近常失眠多梦?这些是助眠的补品,还有一些熏香,你睡觉的时候点上,还能睡的好些。“
四宝脸色缓了缓,正要认真道谢,就见陆缜拎着个小香炉走进来,目光只从谢乔川身上一掠而过,含笑看向她:“朋友来探望你了?”
四宝见到他心里不觉一松,自然而然地向他靠过去:“你回来了?”
陆缜把博山炉搁在她床头,清雅的香味丝丝缕缕逸散出来,让人一闻便气定神安:“吃完饭好生歇一歇,你昨晚上都没怎么睡。”
他说完淡然瞟了眼谢乔川,眼梢微沉,嘴角挑起几分讥诮:“你的心意四宝领了,这些东西还是拿回去自用吧,太医叮嘱过,若是用了不当的补品,只怕会让她的身子越发不好。沈宁找你有事,你先退下吧”
谢乔川脸色微变,手掌不由得在袍袖下攥紧了,半晌才低低地应了个是,拿着东西转身告退了,转眼身影就融在暗淡的天光里。
陆缜拿来的香料曾经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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