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校,陆堂在去班主任办公室时。路过了他们初三的教室,他忍不住驻足。
教室已经封锁并且整理得干干净净,它看起来和学校里任何一间都没什么两样。陆堂的目光从讲台扫到最后面的黑板,最终停留在靠窗户的倒数第三桌,那是夏添的位置。不知是他看得太入神了还是怎么,眼前一阵恍惚,空dàngdàng的教室渐渐被日常所堆满,课桌上出现了书本,座位上出现了同学,黑板上布满了板书,但这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那个还穿着初中校服,懒洋洋的撑着下巴望着窗外的夏添是清晰的。
那个夏添忽然转过头,对着站在教室外的陆堂勾起了嘴角。
“嘿,陆堂,在看什么呢?”
后背突然被拍了一下,眼前的一切如烟雾般散去消逝。
陆堂才回过神,回头一看,是李平哲。
“走神了是吧?”看到陆堂眼底还未清明,李平哲说。
“有点。”陆堂笑笑,和李平哲并肩走去办公室。他在心里叹息,都和他同班九年了,也够了。再说同学这层关系恰好是他们最生分的一层,不要也罢。这样一想又好受多了。只是穿着校服支着下巴的夏添,他想每天都看到……
打住打住!没得回头了!
在陆堂进行着一系列复杂的心情后,办公室到了。
“报告!”李平哲习惯xìng的进门先喊一声。
“还报什么告,进来吧。”班主任老马说。
“老马。我们来领通知书。”
“这才毕业了几天了?连老师都不会叫了。”老马虽然这样说,但脸上却挂着笑。
“马老师。”陆堂还是中规中矩的,“我来帮夏添领通知书。”
“等等,我给你们找。”老马的办公桌上摞着厚厚的一叠信封,他一封一封的看着,“夏添怎么不自己来?”
都到最后了,陆堂就不败坏夏添的优等生形象了,没把他就是个懒蛋的实情说出来,而是说“有事”。
老马翻找了一会儿,总算找到了,“夏添的,给。”他递给陆堂,“还有李平哲,你的。”
两人都接过来了,都是来自A中的。
李平哲终于松了口气,“看到通知书我才踏实。”
“你考得挺不错的啊,除了政治其他都是A+。”老马说。
“夏添呢,他考得怎么样。”李平哲问。
“夏添发挥正常,依然保持领先水准。”说到自己的得意门生,老马的笑容更灿烂了,“我们学校差不多有三年没出过状元了,今年总算有了一个。”
李平哲惊讶脸,“哇夏添这么牛?”
陆堂也忍不住骄傲起来,嘴角微微勾起,那当然。
“老马,你没给陆堂的通知书呢。”李平哲说。
老马的笑僵了僵,他看了眼陆堂,发现他的表情并没有变化,叹了口气,才说:“陆堂没有通知书。”
“啊?”李平哲又惊了,“他没考好?”
“全A+,全市第七,你说好不好?”
“那为什么……啊。”李平哲突然想到了什么,“不会就是因为考试前几天的那件事吧?”
“行啦,别提了。”反倒是陆堂笑了笑,“马老师,我就先走了。”
“嗯。”
“我也走了,老马再见!”李平哲跟上了陆堂。
在陆堂即将踏出房门时,老马对他说:“陆堂,要记得,无论以后你在哪儿,都还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陆堂顿了顿,继而微笑道:“嗯,谢谢老师。”
在一起走出校园的路上,在李平哲的多次询问之下,陆堂简明扼要的告诉他事情的结果,他听完叹息道:“摊上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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