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摇曳的烛台半天不语,唯有胡清河,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细心的把玩着刚修好的指甲,长长的指甲中,异常干净,未曾沾染一丝灰尘。
“吕大人,你觉得是他们救走了那小子?”
最终,还是周克率先开了口,作为一个武官出身,他显然没有吕仪庭与胡清河那样的耐性,就这样干耗着。
自从今天去灭口苏恒的那两人回来,禀明了事情经过后,周克就有些坐立不安起来,连夜将这二人招到府上,告知了此事。
吕仪庭显然也有些浮躁,多年的官场生涯,按理说多多少少会让他懂得些自恪,轻易不会露出焦灼之态,可如今所面临的处境,实在太过不妙,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坠入深渊。
“周大人,你觉得还有第二种可能吗?”
对于周克的第二次失手,吕仪庭心中是颇为恼怒的,从最开始,他就不赞同用这种极端的手段解决问题。一方面,他是文人出身,对血腥,是有所抵抗的,再一个,他深知杀人,或许有可能使大家躲避危险,但却太过冒险,处理的好,兴许没事,可一旦出现点纰漏,就会引来大麻烦。
今天这一遭,吕仪庭基本上可以断定,他们已经找过苏恒了,并且为了防止他出现意外,竟然暗中派了人保护。如此看来,想必苏恒是知道些什么的,要不然他们何以会如此兴师动众?
不过对于苏恒到底知道多少,就难说了,有可能很多,那边迟迟没有动手,多半是因为证据全都毁了,一时间不想打草惊蛇。也有可能很少,他们派人暗中跟着苏恒,只是想逼自己这边现身,露出破绽罢了。
想到这些,吕仪庭不禁再次后悔当初的贪心,一时没有把控住,上了这条船,眼看着就要摇摇欲坠。
周克对他这种态度着实不满,怎么说自己都算是为了众人,却总是出力不讨好,最后还遭人埋怨。
“即使这样又如何,我的人又没有泄露行踪,谁能查到是我们做的?”
对于周克的侥幸心态,吕仪庭冷哼一声:“或许人家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有动手罢了!周大人,这种事上,容不得半点差池。”
“那以你吕大人之见,接下来应该如何做呢?”
对于吕仪庭的谨慎有余,而魄力不足,周克是深有体会,每次遇到麻烦,这位周大人总是在一边忧心埋怨,却说不出个解决办法来,如此之人,也不知是怎么爬到这个位置。
“现在问我如何做,当初问过我吗?你周大人只知用杀人来解决,若是解决了还好,却总是处处留下马脚。”
砰……,周克听到这话,猛然一拍桌子,这言外之意是什么,是说他周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吗?
“吕大人……”
“好了,多大点事儿,你们两个有没有出息?”胡清河见两人红了脸,当即制止了二人,心中甚是鄙夷,一个五品,一个六品,竟还不如他一个阉人沉得住气。
两人被胡清河一声呵斥,心中皆是愤懑,却没人再开口,彼此间相互瞪了一眼,悻悻的坐在一旁,喘着粗气。
“先不管有没有怀疑到我们身上,最近手头上的事,都先停一停吧!”
胡清河最后这一句,算是给此事定了音,不过周克仍是有些不甘心,且不论苏恒是否该死,连着两次在此人身上丢了手艺,着实让他懊恼。
“那小子怎么办?”
“他,终归是不能留的,不过周大人,你能保证你第三次不再失手?”
对于周克的手段,胡清河也是无奈,也不知那小子到底是气运好还是他周克无能。
周克一听这话,刚要开口,却又听胡清河看着吕仪庭接着说道:“吕大人,上次你不是说他是这届生员吗?”
“哦……是,怎么了?”吕仪庭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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