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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她很茫然，也没撒谎。

    路修睿不再说话，那张卡搁在了茶几上，也没勉强。“涵涵，其实你心里做了选择，你宁愿欠着裴东宸，也不肯欠了哥哥的！这就是你的选择！”

    燕涵一下子慌了，瞪大了眼睛，眼睛很涩很疼，今天哭了太久的缘故！

    只要一想到以后她的婆婆是还得妈妈一辈子孤苦的女人，她就难受！

    她觉得自己还是无法面对，可是裴东宸却是独一无二的，裴东宸他待自己情深似海！想到了如果分离，她挺立的身体无力的软下来，靠在沙发的椅背上，双手环抱住自己单薄的身躯，突然感觉到了无力的恐惧，如果分开，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路修睿看着她，沉声道：“其实骨子里，你比妈妈更知道自己要什么！既然渴望，就放手去幸福吧，妈妈也希望你幸福！”

    燕涵此时安静下来，心里乱成一团，思绪都跟着飘走了！她在心底做了选择吗？是的！她选的是裴东宸，她更依赖裴东宸！

    燕露从厨房里洗水壶，烧水！

    路修睿看了眼窗外，已经是暗了下来，打了个电话，要人送餐过来，无论何时，他都不会亏待了自己的胃，即使今天是母亲下葬的日子！他也会选择吃饭！

    直到燕露烧好了水，泡了茶，给路修睿端来，发现了燕涵的不对劲，她似乎变了，整个人冷清清的，目光空洞的失去了神韵，身上流淌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远和冷漠，似乎拒绝任何人的接近。

    她有点担心，低低地喊了一声：“姐？”

    “让她安静会！”路修睿十分平静。跟燕露聊了一会儿，得知她的状况，知道她读卫校，心中便有了考虑。

    这时门铃响了，路修睿又是沉声：“去开门，送外卖的来了！”

    “哦！”燕露就像是被指挥的小丫鬟，立刻乖乖的去开门了。

    果然是送外卖的，燕露接过来披萨盒子，好像有好几种，还有意大利面，路修睿从皮夹里抽出钱，递了过去。

    精致的披萨摆上了餐桌，燕露没有胃口，刚失去妈妈的难过心情让她吃不下。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过来吃饭！”路修睿的语气不容拒绝。

    “我吃不下！”燕露真的吃不下。

    燕涵也是。

    “顾锦书林素的女儿，不能如此没用！”路修睿沉声道。

    燕露一颤，又听到路修睿再度说道：“你的学历太低，只读卫校不行！你还得再去考试，继续深造，学费哥哥来出！要么在锦海读，要么去北京，你可以任意选择，没有本科学历，不行！”

    “哥，我读书不行！”燕露一直读书不行的。“我不是姐姐，姐姐可以读的很好，可是我太笨了！”

    路修睿看她一眼，语气低沉：“我会给你选适合你的学校，不会很辛苦！如果你那个男朋友真的喜欢你，就会等你，如果不是真心，你也没必要这么早就跟在他身边！拿个本科学历，这是哥哥对你唯一的要求！明天我会亲自跟你男朋友谈！让他监督你学习！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燕涵也被拉到了餐桌前。

    “吃饭！”路修睿说道。

    三个人围坐在餐桌前，第一次一起吃吃饭，他们三个兄妹，燕涵很安静，偶尔会用茫然的视线看一眼哥哥和妹妹，话几乎没有。

    她那悠远的淡薄身影如同会随时消失在尘世间一般。

    只是当晚，路修睿就开车载着她和燕露去搬了行礼，路伟找了人帮她们搬，安顿下来后，她洗过澡，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然后，一夜睁着眼睛。再然后，空洞的睁着一双眼看着黑夜，等到夜色褪去，拂晓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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