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想带着陈笙,和季寒说再见然后
或许还有第三种可能,但是陈笙无暇深究。
因为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让陈笙无法提起勇气迈出这一步。
终于,陈笙鼓起勇气离开了世纪体育馆。
季寒站在舞台。
激烈的射灯冲击全身,他却只感到蚀骨的寒。
空荡荡的座位,裸露着他空荡荡的心脏。
她还是没有来。
她终究还是没有来。
在暴躁的音乐声中,季寒一跃而起,狠狠地将手中的电吉他砸在舞台。观众疯狂地大喊大叫,激动非常。他们以为这是预先设想好的舞台效果,乐队却被季寒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挺了半秒的伴奏。半秒过后,欢呼依旧,伴奏重启,破碎的电吉他却永远也无法弥补。
就如他曾经对她的伤害,永远都无法弥补。
季寒终于明白,一切都过去了,她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了。
撕心裂肺的歌声中,季寒流下了眼泪,别人却以为是汗水。
曲终,人散。
看着大批的观众意犹未尽地从世纪体育馆涌出来许茉终于要面对现实。
陈笙没来。
她强撑着希望的眼神,在瞬间燃为灰烬。
她垂下脸,只感到沉甸甸。被雨水冲刷过无数遍的脸,冷得麻木。仿佛一切都不是她的,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她收起雨伞,走在飘飞的夜雨中。麻木的身心如同潮湿的死灰,再没有复燃的希望。
不知道走了多久,雨停了。
她走在陌生的长街,听疾风厚云掠过夜空的声音。
那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寂寞的声音。
街道转角,一个啤酒罐倒在湿黑的水泥路。寒风吹过,啤酒罐在水泥路痛苦地滚动着,放出空空的咕噜声。
那是一种惹人泪下的,寂寞的声音。
许茉知道,她错了。
她不该自以为是地以为,陈笙一定会来。
两行滚烫的眼泪熨过麻木的脸,许茉笑了,是在笑她自己。
她不怪陈笙,她只怪她的自以为是。
眼泪早已风干。
许茉站在陈笙的门外,很轻地敲了敲门。
许久,陈笙打开了门。
陈笙的脸,堆满了复杂。内疚,胆怯,冷漠,却又无法冷漠。
陈笙想开口,将预先想好的借口说给许茉听。
许茉却抢先一步,灿烂地笑着,对他说:“看到你没事就行了。我先回去了。”许茉转身,拖着冷得麻木的双脚,噔噔噔地跑下楼梯。或许是因为过于匆忙,也或许是因为双脚过于麻木,最后一级阶梯让她摔倒,趴在了平台。陈笙紧忙冲下去想要扶起许茉。许茉反手制止,抗拒陈笙的靠近。她低垂着头,低吼:“我不要你扶我!”
陈笙钉在原地,不敢再动。
许茉一只手始终反向对陈笙高举着,一只手撑在平台的地面,借力站起身。幸亏,脚没有崴到,只是膝盖很疼许茉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她告诉自己,她流泪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不是因为心里的疼痛。她艰难地站起身,双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地往下走。她始终低垂着脑袋,深埋着脸,因为她不愿意让陈笙看到她的眼泪。
然而,陈笙还是看到了她的眼泪不是在她的脸,而是在平台的地面。
一滴,两滴,三滴晶莹地悲伤着,刺痛了陈笙的眼。
陈笙知道,他伤害了她。
回到家,不顾膝盖的撕裂,许茉坐在电脑前。眼泪无意识地,一直流
寂茉:他失约了。
寂茉:我的心很痛。
爱鱼:给他一点时间。
寂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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