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身体和政审情况都是合格的,现在只有他是否具有高中文化水平尚存疑问,实在不行,可以请部队上的同志出题考一考他嘛。可是,我想对我们的同志说的是,凡事不可太死板教条,如果按照你们这样的思路,我看,我们县上今年的征兵工作就得玩完了,怕是找不到一个完全合格的兵员,到头来一个也走不了。”
隋科长、许部长、邹所长等人都有些尴尬地笑了,他们明白这话当然不是说给接兵干部听的,而是说给他们这几个人听的。
张副县长看着洪指导员说道:“我不知洪指导员是如何想的,也不知洪指导员是如何看这个王向远的,我想,这几天,你也在为这个王向远忙乎,他的情况你比我了解得都多。这个王向远的当兵梦能不能真的实现,取决于我们军地双方的意见。我看哪,洪指导员可以出几份题目,当众考考这个王向远,看看他到底具备还是不具备高中水平,算是特事特办,怎么样呢?”
洪指导员说道:“不用考了,我们愿意相信王向远。这个小伙子,我们要定了。当然了,前提得是你们愿意放他走啊。”
“愿意啊。”张副县长道,站起身握住了洪指导员的手,“这个年轻人,能不能真正成钢,还要你们来锻造啊。”
剧情出现了反转。不能不说,王向远的血写的决心书打动了所有的人,为他的当兵梦加分不少。但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其实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了王向远桀骜不驯的个性和关键时刻走入极端的执着,这,会不会让他走上某种命途的不归之路呢?
接下来的两天里,王向远如坐针毡。他忽然想到不能如此下去,这样的精神状态,即使定兵的员额里出现他的名字,但如果去参加县武装部进行的身体复查,能过得了关吗?于是,他重新打起精神,不管未来的未知是什么,他都要做好准备去迎接。
第五天上,王玉海来到了王向远家,通知他明天去县人武部民兵训练基地去复查身体。这表明,王向远在暂定兵员的名额之列。
“咱小王庄上,只有你一个人哩,你可得好好把握住机会啊。”王玉海说道。
“什么?没有王玉强去复查身体的通知?”王向远着急地问道。
“先顾好自己吧。他没得到通知,肯定是有别的问题呗?这个,咱们谁也不知道。”王玉海说。
王向远说道:“我还是非常希望他也去当兵哩,一个村上的,可以互相有个照应。镇上不会是真的只给了咱们村上一个名额吧?会不会是因为我,而耽搁了王玉强呢?”
王玉海几乎有些感动,又觉得这个王向远聪明是聪明,有时候却还是犯糊涂,心眼儿太好;可他又有些弄不明白了,心眼儿如此善良的一个小伙儿,较起真儿来为什么那般地心黑手辣呢?“好了,不多说什么了。你能不能去当兵,也还是两说着哩。你明天去复查身体,虽然不像正式体检时那么多的项目了,可仍然是很重要的哩,每一年都会刷下好几个呢。”
王向远答道:“我不会掉以轻心的。你放心吧。谢谢你啊,大叔。”
“复检身体都是复检者一个人去的,这也是惯例。明天我就不跟你一块儿去了。啊?”
“好的。”王向远送走了王玉海,心里觉得一块石头落了地,但他知道他的当兵梦仍然没有变成可触可感的现实。他想今天晚上要早点睡觉,以便明天神清气爽与众多的被暂时定兵的应征者们一起参加身体复检。
虽然无须赘言,第二日的身体复检,王向远顺利通过;但值得一提的是,复检的过程中,在视力检测室内,那两名已经对王向远十分稔熟的女医生,她们对王向远更多的是信赖。当王向远站在距离视力表五米远处时,其中一人向他招了招手,柔声说道:“不用检测了,你已经过关了。”更值得一提的是,在外科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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