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来的?事先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去车站接你。”上官华芸抬头看了他一眼,径直进门,去里间换衣服。
林子明惊讶的看着她的背影,暗道:怎么可能,这个女人中邪了?
可是,等他不甘心的快步追上去。卧房的门却“砰”的一声关上了,差点碰到他的鼻子。
“可恶!”林子明恼怒的站在门前,攥起双拳,欲砸门而入。不过,想起今天的主要目的,他冷哼一声,在即将砸到门页上之前生生的收住了拳头。
深吸一口气,他扶了扶金丝眼镜,对门里冷声说道:“我想和你谈谈。”
卧室里并没有亮灯。厚实的窗帘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一丝月光也透不进来。房间里黑漆漆的。上官华芸坐在梳妆台前发呆。听到声音,她猛然惊醒,慌忙摸索着拧亮梳妆台前的小台灯,应道:“我要换衣服,等一下。”
灯光如水。镜子里立刻现出一张苍白的泪脸。
该死的,明明是打算换衣服的,怎么又发起呆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苦笑道:“该来的,终究会来……意料之中的事,你哭什么?”
自从知道华叔回乡下准备赴京的冬衣之后,她就猜测林子明十有八九是想送她回青禾镇。
而林子明的逾期未归,令她进一步意识到危机正步步逼近。
“不,我死也不会回去!”她呼的站起来,使劲抹干眼泪……
此刻,林子明站在门外,感觉度日如年:因为上官家的干涉,父亲终于同意他去北京读书,条件是上官华芸必须随行。
他怎么可能带这个女人去北京?两个月来,他无一时一刻不象在炼狱里煎熬。这样的日子,他受够了!
可是父亲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坚决。他始终拗不过。
还有半个月就要毕业……不能再犹豫不决。心一横,他举起拳头准备砸门。
“吱呀”,房门开了。
他竟连一两分钟都等不及了么?上官华芸皱眉看着他高高举起的拳头:“怎么了?”
“我们谈谈。”尴尬的收回拳头,林子明指着客厅的沙发说,“去那边坐。”
“好。”上官华芸走到酒橱前,打开上面的热水壶,一边给自己调蜂蜜水,一边背对着他问道,“要不要也帮你倒一杯温水?”
这几天早上出门之前,她都会灌一壶开水。等她晚上回来的时候,开水变成了温水,不烫不冷,刚好可以用来调蜂蜜水喝。
冷锅冷灶的。林子明从进屋到现在,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滴水未沾。闻言,他舔舔嘴唇,嗡声答道:“好。多放点茶叶。”
上官华芸手中微微一顿,很快端了两只高脚玻璃杯过来。俯身把其中一杯水放在他跟前的茶几上,她端着另一杯水,在他对面的小沙发上坐下:“这是我早上烧的开水。水有些凉了,泡不来茶。”说罢,一气喝掉大半杯水,微垂下头,惬意的摇晃杯中残水。m.woquge.
上官华芸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今天她总算领教到什么叫作莫须有,什么叫作颠倒黑白!
摇摇头,她仰头苦笑道:“林子明,不要动不动就用封建残余的帽子压人,好不好?三年来,你自己数数看,你总共跟我说过几句话?你了解我吗?你想了解我吗?谁又瞒着你了?我去天津读了三年女子教会学校的事,议亲的时候,就明明确确的告诉了你父母。不信,我随时可以和两老对质。除此之外,我没有正式的上过学。我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不送我上学。大哥二哥放假回家的时候,坚持教我识字、写字。所以,我才没有和我娘、婆婆一样,成为文盲。你娘知道我会写字,不止一次的暗示我,不要在你面前卖弄学问,说你骨子里很传统,不喜欢洋气的女学生。至于讨好公婆、拉拢华叔、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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