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说眼下楼外某位剑修正在使用手段,强行切断这份联系。
刘攸维持的很难。
尽管与枇山山神事先有过约定,有对方为他维系梳理此处山水气运,到底也只能堪堪镇住这几柄剑。
眼下这种局面,真的要死人了。
枇山山神金身现出,一声轻呵,帮着镇压而下!
那缕丝线破碎之际,刘攸一个踉跄,依旧是喷了一口浓血,脸上哪还有半分血色。原本好的七七八八的伤口这一瞬间瞬间崩开,从内里透了出来。
啐了一口,刘攸站起身来,望着前方那些人影,笑到:“看来所谓的约定到底是一堆屁话,就跟书上讲的那些破道理,根本只是你们这些无耻家伙的道理,对于本王这样的人来说,所谓的道理到底还得看谁的拳头大……”
“你们觊觎这座小洞天,这种事敞开说就是了,何必来这么多弯弯绕绕,几年谋划,先是大泉入侵,南魏群臣不战而降,真不怕丢尽了读书人的脸……”刘攸一边笑一边咳血,怎么看都给人一种“遗言”的感觉,许是如此,那些人并也给了他某种“善意”。
刘攸盘腿坐了下来,哇哇咳血,胸腹处一道道裂口随着他说话的动作,碰触着最上好柔顺的丝绸里衣,仍然是咯得生疼。
“本王是看明白了。所以带着二十万边军入京,逼死了皇帝、太后,杀了一半朝臣……然后骂声不断,本王倒莫名有些开心……当年因为你们一句莫须有的话,本王被撵出京城,与野狗抢食……嘿,算了,不提这些!”刘攸抬头看了过去,吸了几口冷气,笑道,“既然要说说道理,事到如今,又有何惧?本就是烂了的南魏,本王救活它,何尝不是想借此与各位说道说道……我们寻常人间的道理!”
——
宋就已经跃上老槐树顶上,坐在一处还算结实的树枝上,往剑楼这边看了过去。那边刘攸说的话,他一字一句都听到了耳朵里,生不出什么同情,也没有觉着刘攸有多豪迈。
所谓世道就是如此,对于这些山上宗派来说,民间皇朝的道理不过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心情好了不作计较,心情郁闷,反倒是出气的好去处了。
刘攸这次借用小洞天破碎之际,气运紊乱,杜绝某些背后老家伙直接插手的可能,实打实的想要将过来的这些小鱼小虾一股脑全解决了。
借由枇山山神梳理的山水气运,加之自身占据的地利,刘攸这才打算放手一搏。
有些事情,想多了难免有些难过。
活着已经足够艰难了啊。
槐树下,老头敲烟斗的声音传了上来,宋就往下面看了去,老头蹲在先前那个地方,蓬松的头发遮住了整个人,看着就像一个球。
老人或许只是个寻常人,不过是比寻常人胆大一些。整年整年的与尸体做伴,也不知该不该说他孤独。
老人停下手上的动作,出声道:“你跟他认识啊?”
宋就道:“不算很熟。”
老人顿了顿道:“路见不平的事,量力而为。”
宋就笑到,“我很怕麻烦的。”
老人起身,依然是往四周看了一圈,“这些人里何尝没有那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家伙,结局都不大好……老头子收了一辈子尸体,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
真是丰富的阅历啊。
宋就苦笑一声,从树上下来,“老人家有什么教我?”
“这世上事情多了去,谁管得过来,就如同一个人总会生老病死,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可说到底除了生死,其他皆是小事……山上人眼里的生死即是他们所谓的大道,为此死一些人在他们眼里只是小事,也只能是小事……”
“就说这次南魏的事情,没有谁对谁错,不过是站在各自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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