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和怒叫道:“闭上你们的臭嘴!船转头了么?”
一名水夫拉开舱门,大叫道:“老大,船怎么还不掉头?你真想开到荆州?咱们的去向是武昌,你可别昏了头。”
印已换了水夫装,低着头侧身cāo舟,风帆一转,船舵徐推,船徐徐转向,不久向下急驶。
船平稳地下放,速度渐增。
舵楼最高,没有矮门,平时不许闲杂人接近。是舵工的势力范围,除了船主,其他的水夫不许擅入。
加以水夫们事先已得到指示,不许在外走动,如无必要,尽可能留在舱内。因此,舵工两伙伴换了人,舱内赌兴正浓的其他水夫,竟然毫无所觉。
船越过二圣洲,不久江流向东折。
公孙和出现在前舱面,召来一名水夫,面向前方问:“船能走多快?”
水夫欠身恭敬地答:“以目下的风势,一个时辰可行驶二十里左右。”
“夜航么?”
“看爷台的意思。”
“这一程准备在何处泊宿?”
往下四十里人石首县,再一百九十里抵监利县的塔市口,再一百三十里是荆河口会洞庭湖水。
如不夜航,今晚可在万石停泊舟。
“好,不必夜航,在下并不急于赶路。”
“是。”
“往来的船只,可遇上熟人么?”
水夫拍拍胸膛,说:“不是小的夸口,上下往来的船,谁不认识我翻江鲤,他就不必在江上混了。”
公孙和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因此,你们这些人都给我藏稳些。”
“爷台……”
“在下不希望有人认出你们。”
“是,小的命弟兄们无事不可出船。”
“最好别出舱。”
“是。”
“艄公靠得住么?”
“爷台请放心,他两人即使睡大头觉,也可把船平安地驶抵武昌。”
“那我就放心了。来两个人,先把那两个老匹夫捆好,晚上再把他们丢下江去喂王八。”
“是,小的这就吩咐下去。”
舵楼内的印,把两人的话听了个字字入耳,心中不住念道:“老兄,你们最好不要到舵楼来,免得误事。我可不希望在江上jiāo手,以免翻船救应不及。”
不久,他将脱光衣裤捆了手脚的水夫拖近,拉开塞口布,左手扣在水夫的咽喉上,沉声问:“阁下,你肯不肯合作?”
水夫已是半条命,怎敢反抗?恐惧地说:“找……我合作……”
“合作在下保证饶你一命。”
“但……但凭大爷吩……吩咐。”
他拖过身旁藏着的沉重包裹,取出一只革囊,取出一颗丹丸塞入水夫口中,冷冷地说:“现在,你已吞下了dúyào。”
“老天……”
他一把扣实,水夫叫不出声音了,沉声道:“你如肯坦诚合作,在下离船时,便给你服解dúyào,不然,大罗天仙也救不了你。十二个时辰之内,如无在下的独门解yào,即使五dú瘟神在此,也无法可施。”
“小……小的合……看作,不……不敢有违,请……请高……高抬贵……贵手。”
“老兄,你的命已掌握在我手中,别忘了。”
“是……是的”
“好,一言为定。你记住了:不许向他们提及舵楼的变故。”
“小的记……记住了。”
“你负责传话。”
“是,传话。”
“泊舟时,以往舵工该做的事,由你吩咐下去。”
“平时本来就由小的吩咐,老大架子十足,很少直接使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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