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谁认得这个人。”他大声向众人说:“我不要估猜,我要肯定的答复,估猜不能算证据,人命关天,不能凭估猜乱入人罪。”
是一幅倒还精致的半面人像图,是一个梳村夫懒人髻的中年人右半脸,鼻尖有点圆,右耳无耳垂,耳后发际长了一颗豆大的痣。
“请留心这颖痣。”他进一步解说:“是紫色的,没长有毛。还有,发髻并不能估计外型,因为这人经常用青布包头,这颗痣恰好露在巾外。这人的五官,由于我不曾留心,所以没正式看过他的面孔,所以无法绘出真正的脸型特征,唯一的线索,只有这颗紫痣可以辨认了。”
众人看了半天,没人做声。
“把外面的人,一批一批换回来。”冉堂主向金狮下令:“每个人都来看看,看谁有那么好的记xìng,记起这个右耳后有紫痣的人来。”
每一批换十个人,逐一审视图形。
换到第三批,几乎所有的人皆感到绝望,特征太少,谁又能明白地指证出这个人来?
“我认识这个人!”一位年约四十出头的大汉大叫。
众人精神一振,欣然鼓舞。
“申香主,他是谁?”冉堂主狂喜地问。
“宋副堂主也该认识这个人呀!”申香主说。
“什么?我认识?别开玩笑。”金狮大吃一惊。
“看,有点圆的鼻头,耳后的紫痣。”
“申香主,你可不要胡说。”金狮直抽冷气:“我怎么知道一个人的耳后有紫痣?我……”
“副堂主,他是青龙帮荆州分舵主五爪蚊陈昌的拜弟,五湖水妖牛良呀!他虽然不在帮,但经常做跑单帮的水客。去年他曾经在嘉鱼的太平口埠头,带了几个水客在顺昌老店,恰好碰上副堂主在店中宴客,他不是曾经以江湖同道身份,闯筵向副堂主敬酒吗?那次属下也在场,以后不时看到他在各地出现,听说生意做得很旺,当然是藉青龙帮的荫庇而发财的。”
“老天爷!我怎么记得一个小混混的姓名面貌?”金狮苦笑:“见一次就记得人的特征,我又不是神仙。”
晃凌风逼近了申香主,虎目冷电四shè。
“申香主,你真认识这个人?”他沉声问。
“错不了、是五湖水妖牛良。”申香主斩钉截铁说:“我的确不止一次。看过他这颗紫痣,要是不信,可以派人抓他来查验。晁爷,这个人是……”
“你不要管……”
“你们派人抓不住他了。”
“他……”
“是他,你没弄错?五湖水妖牛良?哦!他是否曾经改名换姓或化装易容过?”
“好像没听说过。但看侧面像的特征,是他,没错。”
“你证实这人的名号,证据全了。诸位.今天的事,务必请诸位在事情了断之前,守口如瓶。冉堂主,再麻烦你一次,能派人致书给公冶帮主吗?”
“能,可以请府城有头有脸的人转jiāo。”冉堂主肯定地说;“他不敢不接的。”
“好,我这就准备书信。”晁凌风咬牙说:“现在,我要找一处决斗场。对,鹦鹉洲弥衡庙。天杀的!查来查去一直在兜圈子,想不到居然发生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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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娟睡得并不安稳,很可能一直在做恶梦。也可能是伤势在不断的变化,而引起肌ròu不由自主的痉挛,因此体温时高时低,和不时传出无意识的呻吟,令照料她的忠心侍女们忧心仲仲。
一个时辰后,她终于眨动着眼帘,逐渐醒来,神智仍在仿仿佛佛中,意识也朦朦胧胧。
“小娟,小娟,你醒来了?”耳畔突然传来她思念殷切,今她魂牵梦萦饱含关切的低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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