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一切皆显得安静如恒,闹市之中,不可能发出重大事故。
但夜游神的神色,却显得忧虑不安。
“离开大街。”夜游神不时留意所经处的征候。
“怎么啦?陆兄!”冷剑讶然问。
“我感到有点心神不宁。”
“一定是昨晚累坏了,精神不济,以至……”
“不可能。”夜游神断然说。
“那是……”
“一种灾祸临头的心神感应。”
“你是说……”
“有人在我们附近伺机而动,很可能是最高明的杀手,暗杀的大行家。”
“呵呵!陆兄,你在担心天绝谷主。”冷剑大笑:“这叫做杯弓蛇影……”
“景兄,与天绝谷主无关。”夜游神郑重地说:“天绝谷主固然凶残,但确是一条汉子,他不会派遣杀手行刺,他会光明正大地与咱们了断。”
“那……”
“大街行人众多,防不胜防。走,从小街绕过去,而且要步步提防。我觉得……”
“觉得什么不对?”
“不错。”
“你是说……”
“那叫葛天龙的年轻人,虽然人才一表,气概不凡,但请相信我的眼睛,我怎么看也会看出他神色间的邪气和yīn森之气。景兄,你知不知道葛老哥有几个儿子?”
“不知道。”冷剑摇头:“咱们成名人物大多易于而教,儿子其实很少在家见客。葛老哥远居西陲边地,平时就少有朋友登门造访,谁知道葛老哥有多少子女?”
“葛老哥一枝铁爪威震武林,你不觉得他的儿子佩剑反常?”
“这……”
“这个儿子,有一种令人不敢信任的气质流露,恐怕拍老哥会上当,他在引狼入室。唔!右闪……”
冷剑一听叫声不对,不假思索地向下一挫,右掠出八尺外。这瞬间,两道淡虹从左肩外擦衣掠过,肌肤感到寒意而非高速擦掠的灼热。
夜游神在发出喝声的同时,向后躺由立即滚转,一道淡虹几乎掠胸而过,危极险极。
一个青衣人的背影,消失在街右一条小巷口,撤走时从行人丛中穿越,灵活得像一条泥鳅,转折穿越之快,令人目不暇给,几乎看不清身影。
冷剑飞跃而起,在行人惊呼走避声中,奇快地飘进小巷口,身法轻灵美妙,似乎身躯的重量已经消失了。
夜游神也从地上反弹而起,衔尾急追。
这是一条七弯八折的窄巷,三追两追,前面青衣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两人知道无法追及,站在一座紧闭的后院门前发怔。
“咱们在光天化日之下,相距约三丈左右,居然把人追丢了,你相信吗?”冷剑向夜游神悚然说。
“咱们站在这里发呆,还能不信?”夜游神苦笑。
“猜得出这位仁兄的来历吗?”
“不能,这家伙行刺的举动太大胆太肆无忌惮,我还想不起刺客杀手中,有谁具有如此高明的身手与胆气,恐伯不是此道中人,而是出类拔萃的无畏武林新秀。”
“葛天龙?”冷剑悚然问。
“不可能是他。”
“幸好你已有预感先兆,不然咱们九死一生。”冷剑余悸仍在,但心情总算放松了:“陆兄,你这种救命的预感,不妨多来几次。”
“哼!你还笑得出来?”夜游神指指紧闭的小后院门,又指指高有丈二的院墙:“我又有预感,这位仁兄很可能越墙进去了,里面即使不是他的巢穴,也是预先选作撤走的庇护所,要不要进去看看?”
“进去?里面的人只要大喊一声捉贼,你我官司打定了,哪来好日子过?走吧!不可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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