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余蒙蒙第一次回到宁府见了宁泽,便不时地常常回去。宁泽刚原谅了她,又总是担心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状况,余蒙蒙便趁此机会,努力地同孩子他爸重修旧好。
只是,她这么做,这可苦了白慕要不时地替她遮掩。若是她能注意到时间,按时回来,倒也罢了,怕怕,她有时候超过了时间,人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沓角落里待着,害一向淡定如厮的白慕,不时经历一次经过不定的时刻。
有一次,余蒙蒙回来得晚了。往常算迟了,也左右不过一刻钟左右,而那日,一刻钟都过去了,余蒙蒙还没有回来。白慕被逼无奈,便当机立断地吩咐了左右丫鬟抱了把椅子,然后硬生生地逼着侍卫甲置了张掌柜的平日里用来算账的桌子,然后自己抱了把焦尾长琴,坐在余蒙蒙的放门口,悠悠地弹了大半天的琴。直到快要午时,“叮叮咚咚”的琴音快要将一整个酒楼都弹得烦不胜烦的时候,余蒙蒙这才打着哈欠推开门走出来,慵懒地伸了个腰,娇声道:“我说是谁呢,殿下这一大早的好兴致,弹得我好梦都做不成了!”
“郡主才是,睡得可好?”白慕停下了拨弦的手指,眼皮子往轻轻一撩,口气凉飕飕地道。她倒好,去会她的夫君耳鬓厮磨到现在才回来,害他这么丢脸又尴尬地硬撑着头皮弹了一午的琴,如今甫一回来,居然还好意思倒打一耙,怪他弹琴扰她清梦。
他语气里的不满,是在暗暗地提醒余蒙蒙这个戏精算是做戏,也合该有些分寸才是。他白慕从小到大,何曾这么无赖过?
余蒙蒙一听他这口气,知道是白慕在嫌自己一出来将错怪在了他的头不地道,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两下,便朝白慕看过去,睁眼儿说瞎话:“劳太子挂怀,本郡主昨夜睡得可好了,若是没有皇子殿下的魔音骚扰,本郡主可以睡得更好点儿,不至于现在一大早的起来。”说着,打了个疲惫的哈欠,复又伸了个懒腰,娇软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对白慕此举的不满。
余蒙蒙她当然知道现在是午,但是,若是表明自己知道现在是午的话,那么自然容易现在理亏的地方,也容易让一众被自己一个失误连累得延迟行程的护卫们心里记恨自己。
昨夜,她同宁泽秉烛夜谈,误了时间,加之身孕在身,所以起的迟了些。也怪她自己,没有事先同宁泽说好,宁泽一如既往地,见她贪睡,便没有忍心打扰她。当余蒙蒙一路飞奔回来得时候,已经是日正当午的时候了。不用想,她也知道,现在白慕的脸色能有多难看。
所以,当然不能承认,打死都要装下去。不仅要装,还要装得迷迷糊糊,惟妙惟肖!
其次,也不怪余蒙蒙形容白慕的琴音是魔音入耳,因为白慕虽然看起来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但是六艺里,最是不懂琴,只是个入门级别,所以弹得更是勉勉强强。知情的,碍于他皇子的身份,不敢多言不知情的,也被他层层叠叠的护卫给吓得不敢作声,只好生生忍着。
因此,余蒙蒙说出“魔音入耳”的时候,众人都默默地点头赞同。
而白慕简直是要被她的厚脸皮给折服了!心里头一次感叹,身为一个女子,如何耍起赖来,是这么的豁出去,这么的不要脸。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地指挥着丫鬟们抱琴c侍卫们搬那张算账用的桌子,斜眼睨着余蒙蒙,声音薄凉如同细丝:“郡主,还早呢?现在已经是午时了。”
“午时?”余蒙蒙懵懂地看着白慕,睁大眼睛,似是十分惊讶的模样。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是现在才知道这个事实,便故意跑下楼去,出外面看了看,眯着眼睛看日头确实是在天空的央,顿时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然后十分不好意思地看向白慕,皱眉道:“殿下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呢?如此,岂不是误了我们的行程?”
原来说到最后,还是他的不是白慕懒得再同她作戏,端直着身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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