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纱,老婆婆看不到她唇边感谢的笑,她只能打手势谢谢老婆婆,之后便转身去湿了棉纱布,拧干水,这才走过去坐在床边,为昏迷不醒的容野擦了擦脸,望着这张熟悉的脸,她心中既有欣喜,又有担忧。
老婆婆看了一会儿,见这里没她什么事了,她就出去了,拐弯去了旁边厨房去生火做饭。
聂瑶帮容野梳洗了一番,这才起身去倒了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容野醒了。
容野一醒来就头疼的难受,而且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听到脚步声,他便眸光冰冷的看了过去,一见是聂瑶,他眼底寒光倏地就收尽了,换上了一张欣喜不已的笑脸,手抓着床沿就要起身,可他实在没力气,又摔了回去,摔的他眼冒金星,后脑勺疼死了。
聂瑶一见他摔着了,便忙慌疾步走过去,拿了个枕头给他垫在脑袋下,不料却被容野一把抓住了手腕,她转头看向容野,与之四目相对,一刹那间,好像他们又回到了在容府的那段时光。
容野也顾不得后脑勺多疼了,他只是紧抓着聂瑶的手腕,迫切的问道:“你这段日子到哪里去了?过得好不好,没有人欺负你吧?还有,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能委屈自己住在这么破的地方?”
聂瑶被他拉着问了一通,她眉头紧皱,抬手拨开他的手,转身向桌边走去,倒了一杯水,转身走回去,一手按着容野的左肩,一手把那杯水给容野灌了下去。
“咳……咳咳……”容野被一杯水灌差点呛死,可他也反抗不了虐他的聂瑶啊!因为浑身没有力气。
聂瑶给容野灌完水后,便拿着杯子走开了。
“瑶……瑶,你近日以来……过得好吗?”容野本来想关心一下聂瑶,可是一见聂瑶转身怒瞪他,他立马有点心虚的结巴了。
聂瑶瞪容野一眼,便转身向门口走去了。
“瑶瑶……”容野想喊回聂瑶,可是聂瑶头也没回的走出去了,徒留他一人凄凉的趴床沿边委屈的嘟囔道:“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不给个相逢的笑脸也就罢了,居然还对我这么……”
聂瑶又回来了,一见容野这般心虚又惊恐的看着她,她就猜到他出去一趟后,容野一定在背后说她坏话了。
容野心虚的低下头做小媳fù样儿,反正他不会承认说她坏话的事的。
聂瑶出去是看看老婆婆在做什么,见老婆婆在厨房做饭,她才安心回来要jiāo代容野一些事。
容野一见聂瑶坐在了床边,他就腆着脸笑看她,伸手握住她的手,缓缓起身靠近她,头在她肩上蹭了蹭,像极一条讨主人喜欢的狼犬。
聂瑶没有理会容野的这些小动作,在容府那些日子,容野做的那些事,比这种亲昵过分多了,她早习惯这人缠人的本事了。
容野见聂瑶没有推开他,他就更色心大胆了。伸出一爪子搂住聂瑶的纤腰,把头靠在聂瑶肩上,额头蹭蹭聂瑶的颈侧,慵懒惬意的眯眸问:“瑶瑶,你怎么就忽然离开了?我对你不好吗?当我容家的少夫人不好吗?”
聂瑶被他说话呼出的热气,喷洒的脖颈和耳朵都泛红了。她伸手推了容野一下,见容野还是搂着她不撒手,她便冷下脸道:“这里是玉罗门,你是被一个银发男子抓来的,他不是玉罗门的人。”
三句话,包含了太多的消息,容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他才松开了搂着聂瑶纤腰的手,坐直了看着她,惊讶无比的道:“你是说,我此刻身在玉罗门?那是谁和银发男子合谋抓我来的?”
聂瑶对此不予回答,她只看着容野冷冰道:“你无需知道这些,你要记清楚一点,如果你还想见到我,从现在开始,你我就要装作是陌生人。”
容野眉头紧皱望着聂瑶,这一刻他对许多事都很糊涂。可对她的话,他听明白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