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之人。
南诏使团因为人多,行程难免慢一些,等抵达偃师时,已是三天之后了。
这一日,尤峰听说南诏国使团要路径此地,他便拉着肖云滟一起偷偷出了府。
龙远是想拦没拦住,只能被月牙儿强行拖去一起看热闹。
宫景曜与尤颜去了本地商行,与本地几家织染坊的老板吃了个饭。
尤颜的名声是很响亮的,可宫景曜的名声却不响亮,谁让他这回用的是景公子的称呼,却不是寻香公子的身份呢。
这家酒楼正在城中最为热闹的地界儿,那是人来我往必经之处。
一条通南北门的青石板大道,又宽敞又平坦,为本城主要道路。
两边林立的只有店铺,而没有一个地摊,这是为了偃师城的风貌人情,由本地县官亲自下令禁止在这条街摆摊做生意的。
肖云滟并不知道尤颜他们在旁边的大师楼吃饭,所以才会在被人挤的太难受时,她让尤峰带着她,飞向了大师楼的二楼伸檐上。
龙远见此,心里可道一句坏了。居高临下,什么看不清楚啊?
月牙儿觉得龙远皱眉皱的很古怪,他到底在愁什么?不会是做什么亏心事了吧?
尤峰蹲在肖云滟身边,吃着小食盒里的点心,眼睛骨碌碌的看着下方行来的队伍。
肖云滟是没有亲眼见过白族人,这才会想来见识一下。同样,她也来为倒霉的南诏王哀悼几秒钟吧。
“姐姐,这死人有什么好看的,看了说不定晚上还会做噩梦。”尤峰一个劲儿往嘴里塞着点心,吃得忽然有点撑了,他嘴角沾着点心屑,扭头可怜巴巴看着聚精会神盯着南诏国队伍的某女,又喊了声:“姐姐,点心吃干了,渴。”
肖云滟头也没回的挥手道:“龙远,进去问人讨杯水给他喝。”
龙远没有应声,而是转头看向月牙儿,意思摆明是让月牙儿去,先支走月牙儿,他才好照顾肖大小姐一个人。
月牙儿没好气瞪龙远一眼,便站起身来走过去,迈腿越过二楼栏杆,进了这家大师楼。
龙远眼见着南诏国队伍越来越近了,他是抓耳挠腮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一个蠢主意,他伸手指着尤峰的脸,咋呼一声:“云姑娘,你瞧三少爷的脸多脏啊,您还是快帮他擦擦吧。”
“啊?哦。”肖云滟对此也没多想,拿出手帕,一手捏着尤峰的脸,一手粗鲁的帮尤峰擦起嘴角来。
尤峰秀气的眉皱起,小脸上满是委屈。为什么大哥不温柔,姐姐也这么粗鲁啊?
还是香哥哥好,一看就是个温柔的人。
月牙儿找水也是快,她直接半道拦截了一壶茶,给了那小二一点赏银,就提壶回来了。
龙远见月牙儿提壶翻栏杆,那叫一个危险,他一时的怜香惜玉心,是过去扶了月牙儿,却是后头没来得及照顾好肖大小姐。
肖云滟胡乱给尤峰擦了擦嘴,把帕子丢了尤峰,她一扭头就看到南诏国队伍里,竟然有一抹很熟悉的身影,她皱眉不敢确定的念了一个名字:“阿良?他怎么会在南诏国队伍里?还穿着白族的服饰?”
炎阁好似察觉有人在盯着他看,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当看到大师楼二楼屋檐上坐着的那抹身影后,他眸底涌现出复杂情思。
肖云滟一直盯着阿良看,她不知道这时候是该去质问阿良怎么会是南诏新王,还是该去安慰失去父亲的阿良,心里乱糟糟的,她只能无言的望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的五官,千言万语,此时却全成了无声的对望。
龙远一回头,看到肖云滟还是与阿良相见了,他顿时想拍死自己。蠢啊!因小失大,早知不多手去扶月牙儿一把了。
月牙儿手里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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