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指轻拨弦一下,转头看向肖云滟,嘴角扬起微笑道:“你一定能学会的,对吗?”
“是,我一定能学会。”肖云滟与青萍对望,她看得出青萍眼底的渴望,她是渴望在世间留下一点东西的。
青萍笑容中有着心愿达成的满足,她转回头看着面前的七弦琴,纤指柔弱的拨动琴弦,指尖流溢出一曲相思之苦的感人曲调。
肖云滟看的很是认真,对于音乐方面,她一向没什么天赋,可不止为何,青萍的每一个指法,她都好似在这一刻烙印在了心里。
也许,是因为她和青萍一样,都想在自己消失后,能有一个人记得自己曾来过这个世间上吧。
青萍弹完一曲后,便是耗尽气力的倒在肖云滟怀里,双眸低垂,极其虚弱的启唇道:“这是一曲《凤求凰》,是一个客人教我的,我等了他五年,他却一直不曾回来兑现承诺。你说,他是不是……早忘了我了?”
“一场逢场作戏,你不该傻傻当了真。”肖云滟抱着青萍,这一刻,她无比心疼这个傻女人。
青萍已闭上双眼,搭在琴身上的手也已落在染血的裙裳上,她这一生不值得的等候,终是将真心错付了无情人。
“青萍姐……”那与青萍jiāo好的姑娘,泣泪如雨,低头哽咽的握着青萍苍白无血色的手,在这个世上,从来只有人糟践她们,却无一人会相信她们也有真心。
肖云滟抱着已断气的青萍,她转头看向莫倾城,神情淡淡的问一句:“有白色手帕吗?”
这人有洁癖,应该是用白帕子的吧?
莫倾城从怀中取出一块白手帕,走过去,伸手递给了她。虽然不知她要做什么,可想来应该与这可怜女子有关吧?
肖云滟接过莫倾城递来的白色手帕,她轻柔的系在青萍的手腕上,低头在青萍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垂眸淡淡说一句:“这是我欠你的。”
青萍为她带路时,便莫名向她索要一吻,她当时不深在意的调笑青萍,如今她方明白,青萍只想要一个干净的吻,一个能让她感到稍微温暖的亲昵。
宫景曜在一旁皱眉,不是吃醋于肖云滟亲别的女子,而是不悦肖云滟竟然碰一个死人,这在明月国,可是极其晦气不吉利的事。
肖云滟看向在一旁伫立的谈珠,她唇边含一抹淡笑道:“谈姑娘,能麻烦你为青萍整理遗容吗?”
“嗯。”谈珠垂眸颔首,随之走过去,与那哭泣的姑娘一起,将已死去的青萍搀扶着上了二楼。
肖云滟起身拍了拍衣摆,抬头看向一旁的老鸨,眸光淡冷,唇边浅笑道:“我要为青萍赎身,价你随便开,卖身契jiāo给我就行。”
老鸨惊愕在原地,她开妓院这么多年,见过不是客人给姑娘赎身,就是没见过客人给死人赎身的。
不过,这位客笑得可真让人心冷,她还是不要招惹这样的怪人了,还是快点去把青萍的卖身契取来吧。
肖云滟在老鸨离去后,她便猛然转过身去,眸光冰冷的直视那杀人凶手,唇角勾笑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今日大庭广众之下杀了青萍,便必然要给青萍抵命。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地位,我都将用律法让你得到应得的惩罚。”
“律法?”刀爷粗犷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看着对面的白净少年,他冷笑讥诮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还想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肖云滟望着对方轻摇了摇头,神色淡淡启唇道:“我从不认为有权有势的人犯了罪,会与普通的百姓处以一样的刑罚。”
可对方并非是有权有势的人,他也不过是一个地头蛇罢了。一旦出了巩县,对方便什么都不是,她自然不会惧怕他,毕竟她身边还有宫景曜这尊大神在呢。
刀爷倒是没想到,对方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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