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眼角瞥了眼神可杀人的宫景曜一眼,便转身和肖云滟一起向西院走去。
宫景曜在后死死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阿良早就被切成一千八百片了。
恰巧回来的龙远,与阿良和肖云滟在月亮门相遇,他先是驻足让他们先行,而后才提剑进了东院。
宫景曜早已没了之前和阿良斗气的幼稚模样,他贵气端雅的坐在桌边鼓凳上,手中依旧把玩着那柄象牙为骨苏绣为面的折扇,扇坠上的流苏随风摇晃,玉坠的光泽在阳光下似水起波澜,光晕梦幻而美丽。
龙远提剑走过去,躬身弯腰,耳语禀报了一些事,可见此事真的是事关重大。
“大食?”宫景曜眉心轻蹙一下,随之展眉勾唇一笑道:“仔细查,彻底查。”
“是。”龙远应一声,便低头恭敬退下了。
宫景曜在龙远走后,他依旧静坐在桌边鼓凳上,眸光凝聚在一处,哪里有两株梅花,一红一白相依在一起,在寒冬中绽放的异常美丽。
百里秋霖到来时,便在两院之间顿步,当看到东院那抹孤寂的身影,他双脚便不由自主的转身走了进去。
等发觉自己竟然失神走进东院后,他脚下便是猛然一顿,站在不远处看着那抹背影透着疏离的身影。
“百里少主,昨夜出了那样的事,你定然是一夜未得安眠吧?”宫景曜说话间,便已起来转身过去,眸光淡然如水,望着东院门口伫立的百里秋霖。
百里秋霖凝望着宫景曜淡然如水的眸光,心里忽然有些迷茫,到底那一个他,才是真实的他?
宫景曜手中把玩着那柄从不离身的折扇,步履徐缓的走向百里秋霖,在七步之外他停下来,望着百里秋霖,唇边含笑道:“百里少主,你无法随她天涯,又为何不选择早早放下?以免的到了最后,伤人伤己。”
百里秋霖双眼因惊诧而微微睁大,心里很是上下忐忑,因为他的秘密被人看清楚了,而这个男人是钟情肖云滟的。
可他不懂,为何这位景公子与阿良那般争风吃醋寸步不让,而对他却这般随和宽容?
宫景曜好似能看透百里秋霖的心思,他唇含一抹浅淡的笑意,转头看向院门内测的两株白梅花,绯唇轻启,似包含一丝淡淡的叹息道:“百里少主,你不是阿良,你无法放开一切追随她而去。”
百里秋霖眼底浮现落寞之色,缓缓垂下眼睑,遮掩去眼底的那抹不甘的痛苦。
宫景曜的不担心,只因太了解他,知他不会是第二个阿良,才会一直待他如此宽容。
“我与你父亲乃为多年挚jiāo好友,你身为他的儿子,在我眼中,自然也是个可被包容的晚辈。”宫景曜说话间,便已唇含笑转回头,看着百里秋霖的目光,真的好似一个长辈在包容晚辈。
百里秋霖是知道宫景曜比他大一岁的,可就算对方比他大一岁,又是他父亲多年的挚jiāo好友,他看着这样一张年轻的容貌,也无法真的当对方是长辈敬着。
宫景曜见百里秋霖眼底浮现一丝抵触,他扬唇无声一笑道:“百里少主不必太介意,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没有谁规定过,一个人,不能与两父子成为友人。”
“景公子视为我为友?”百里秋霖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因为他父亲说过,景公子出身尊贵无比,若不是他父亲在对方少年时与之相识,恐如今也无法做成朋友。
可这样一个被他父亲都敬上三分的人物,竟然说把他当朋友?
宫景曜对于百里秋霖的误解,他也不做解释,只是淡淡一笑,便单手背后回了座位,侧坐在桌边鼓凳上,手中依旧把玩着那柄精美的折扇。
百里秋霖这才发现,本是肖云滟居住的东院,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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