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啊,让他得意,乐极生悲了吧?
肖云滟伸手从宫景曜手里端过碗,拈着汤匙舀一勺ròu糜粥,吃了后,还吧唧嘴两下,才抬头看着她面前一脸幽怨的男人,撇下嘴道:“你本来就傻,我又没说错你。还愣着做什么?不赶紧让龙远带你去抹点yào,真想好好体验一回灼热之疼的痛感啊?”
“你早就让我体会到了。”宫景曜咬牙切齿丢下这么一句莫名的话,便气的转身走了。
“主子……”龙远在后喊一声,便也急忙追出了门去。
肖云滟倒是端着碗红了耳根,手中汤匙狠狠的捣着碗里的ròu糜粥,暗暗磨牙,眼神都透出了一丝羞怒的杀气。这个死男人,他就不能少任xìng一回吗?什么话都敢乱说出口,还知不知道害臊了?
阿良又不是傻子,又怎么会听不出宫景曜那句话的深意。他转头看着她,眼神中满是伤痛,嘴唇颤抖的低声问她一句:“他……他对你温柔吗?有没有伤到你?”
肖云滟本来就在气头上,阿良这句问话无非是在火上浇油。她猛然转头怒瞪着他,没好气道:“什么温不温柔的?姐要是那日需要男人了,也一定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怎么着也不会轮到你们男人对我欺身而上。哼!都什么歪邪思想,竟然把我一个好好清白的姑娘家,想成这么随随便便的。你说,我像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像吗?”
阿良被她一通吼,倒是给吼傻了。不过他知道一点了,那就是宫景曜之前全是在故意气他的,肖云滟根本没和宫景曜那厮怎么样,一切都是宫景曜那厮故意恶心他的。
可恶!中原人,就是这么卑鄙无耻。
肖云滟现在可真是憋了一肚子火,可阿良有是一个不会和人斗嘴的,她这闷气生的她五脏六腑都快zhà了,可偏偏还无处发泄。
阿良见她竟然又好胃口的吃ròu糜粥,他眼神微闪了下,心里暗暗发誓,他也要去学厨艺,以后给她做很多好吃的,让她也对他另眼相看。
反正宫景曜没和她怎么样,那他们便都是有机会夺得她芳心的,胜负未知,他绝不认输,定然要和宫景曜斗到底。
且说龙远追上宫景曜后,便把阿良是南诏国大王子的事,和宫景曜说了清楚。
宫景曜对此沉吟后,便吩咐龙远道:“去查一查炎阁的成长经历,看看他到底因为什么离开南诏国,又为何会来到明月国隐姓埋名。”
“是!”龙远抱剑行一礼,便转身离去了。
宫景曜独自站在东西两院中间的中间,他缓缓转身看向背后的一间房,良久后,他才举步走向那间门上上了锁的房间,拾阶而上来到檐廊下,伸手去碰了那把黄铜锁一下,从腰间香囊里取出一把小钥匙,打开了锁,他推门走了进去。
这间房里很是宽敞空dàng,几根柱子支撑着屋顶,在东边靠墙处有排架子,上面放着十八般武器,西边有几个木头桩子,地面如棋盘上的线条jiāo错着,上面摆着大如圆盘的黑白棋子。
这里是间文武教房,是百里海纳当年亲自让人改造的,为的便是与他切磋武艺,对弈博输赢。
可惜他多年不曾来秋水山庄了,这间房锁了很久,房里的一些东西,都蒙上厚厚的尘埃了。
百里秋霖在送沈灵雁回去后,便再次来了阑东院,当看到那间上锁的房间被打开后,他便举步走了过去,踏过门前台阶来到檐廊下,他站在门口看着在房间里负手踱步的身影。恍惚间,他似能看到两个人,在这个房间里以武会友对弈笑谈的场景。
人生难得一知己,而他父亲的知己,便是这位忘年之jiāo的景公子。
至于他的知己……若可以,他想肖云滟能成为他的红颜知己,无关男女情爱,只做一个能笑语无忌的知己好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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