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云收雨住后,已是午饭时分。张泽济终于感到满足,饶过了周敏。两人洗浴更衣,自在房中饮酒。
“蹴踘联赛的事怎么样了?”周敏好歹吃了些东西,才有力气开口说话。
张泽济给她斟满了酒,持杯说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说罢一饮而尽。
“何为东风?”周敏懒得思考,把杯中的酒饮下,只觉说不出的畅快。
“只等皇上一声令下,比赛随时可开展。不过这一次参赛的球社只限于京城,共有八支队伍。”
“观赛的宾客可定了?”
“尚未。无非是京中有头有脸的大官富绅。具体要看皇上的意思。”
“这段时间,他怕是没空理会这些事。”
张泽济笑道:“敢是为了淑妃兄长之事?”
周敏亦笑道:“主要是为了安抚淑妃。皇上已查出了是我动的手。”
张泽济露出吃惊的神色,持杯的手顿在半空,呆呆的看着周敏,好一会儿才放下杯子。不无担忧的说道:“你不会有事吧?”
周敏来到他身边坐下,拿起酒杯喂他饮下,才笑道:“你瞧我这样像有事吗?”
她的脸上浮现出灿烂之极的笑容,张泽济放下心来,不免有些奇怪的问道:“皇上知晓真相后,没有责怪于你?”
“他倒是找我兴师问罪来着,被我骂了回去。”周敏若无其事的说,仿佛训斥皇帝这件事微不足道,就像是拂去落在发髻上的柳絮那么简单自然。
“什么?!”张泽济仍忍不住发出惊叹。
“我是不是很厉害。”周敏得意的笑着。
“厉害,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张泽济更是得意的笑道。不知为何,霎那间他的欲念就涌了上来,笑容转而变得意味深长又直白浓烈。
周敏探手捏了他一把,笑骂道:“你个不知餍足的家伙。”
张泽济哈哈笑道:“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它。”说着往胯下一指,那里已支起了一顶可观的帐篷。
傍晚时分,周敏带着舒畅的疲惫感回到了颐苑。没想到数日未露面的赵启满脸疲惫的在香云阁等着他。两人的疲惫显然不具有任何意义上的相通性。
“你又去见他了?”
赵启挥退了侍候的人,望着周敏眉梢眼角残余的春意,语气平静,没有丝毫起伏。周敏却听出了些许嫉妒的意味。周敏猜想他嫉妒的是她本人。
他正焦头烂额,她却独自去寻欢。
“淑妃那边搞定了吗?”
周敏没有否认,轻点了点头,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慢悠悠的喝着茶,似对他的嫉妒情绪并不在意。他丢下她去寻欢的次数多不胜数,她偶尔为之,有何不可?
“你还说呢!费了我多少心思,才勉强安抚下她。”
“那你有没有叫她管束好她的家人,免得给你丢脸?”
周敏一句话封回了赵启想要继续抱怨的话语,提醒他此事到底是淑妃的兄长有错在先。
窗外黑得严实了,四下里一片寂静,好似天地间唯两人置身的这间大殿里有人类活动的痕迹。
“你用过饭没有?”良久,周敏问道。
“还没有。”
周敏起身道:“你传膳过来,我去换身衣裳,待会儿一块吃。”
赵启点了点头。等周敏换过一身家居的轻裳回来,殿中长桌上已设了一桌丰盛的席面。两人相对而坐,饮酒闲聊。
当晚赵启喝醉了,就在香云阁的偏殿里安置歇息。半夜口渴醒来,见月光遍地,唤了茶来喝过,披衣起身走出门去。
清凉的夜风夹带着一丝花木清香,比白日里更纯净,院中的树木随风摇曳在寂静的月色中,被风一吹,赵启的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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