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乃是这李府后人?”孔兆闻言,问道。
“嘿嘿,不错,我是当年这宅子主人的长子。至于名字,就不说了,免得玷污先辈的名声。”
此番苏州城内,死去的虽然都是精壮汉子,其中五六人乃是跟当年瓜分李府家产的几家的后人和当年主人身死之后背叛李家的掌柜仆人之后。其余身死诸人却是跟李府没有牵连,因此孔兆早些时候并不曾往这方面想。
“前辈此番行事,若是为了报复当年瓜分了李府家产之人,何苦牵连其余人?血蝠功借助禽兽精血练就,为何要吸食人血?”
“嘿嘿,复仇?”血蝠老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说道。
“李府的仇,早三十年前,我就已经报了。”
孔兆猛然一惊,回想起参与瓜分李府的那几家的案卷。最先是那苏州官员,在此案之后七八年身死,家破人亡。而后是金府、赵家、叛逃的管家、掌柜、直接参与此案的那伙贼人等等皆在李府破灭之后二十年内逐一死亡。但案卷之上,除了那伙贼人是被武林高手剿灭之外,并无一人是被人谋杀而死的,皆是死于意外,甚至有几人还是死于那伙山贼之手。血蝠老人不提,连孔兆也不曾发觉。想到此处,孔兆喉头微动,隐隐有些发寒。
戚长歌可乐可善三人听闻,略做思索也是有些惊骇。
望着几人的神色,血蝠老人却是有些享受。
“当年李府破灭,不是单纯的山贼杀人越货。乃是那官员勾连其余几家,买通山贼所为。那狗官不是贪财吗?我便隐于暗处,借助当年藏在这假山密室之中的金银,让其贪个够?金府、赵家、黄管家、刘掌柜,我让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二十年谋划,来往于西凉南楚两地,老夫也是着实不易啊,哈哈哈。”
“当年漏网了几只杂碎,也在这大半年里,被我一一寻到,诛杀。你可知那几位后人,得知自家长辈做下孽,自己却要为此承担,死前的求饶、痛苦,是有多美妙。”
“至于其他跟旧事没关系的人,死了便死了,又有什么干系。”
说道这里血蝠老人,浑浊的眸中露出恨意,微微沉吟半响,用咬牙切齿的声音说道:“十八年前,我入墨宫,在华山王座下任职,参与新功法的研究,而改良我这血蝠功,也是其中之一,两年前终于有了突破,若是按照顺利的进度来进行,我的血蝠功不仅不再需要禽兽的精血,还会威力倍增,却没想到在紧要关头,被人暗算,功亏一篑,不得不逃离墨宫。如今竟然要借助人类的精血,才能保证生存,嘿嘿。”
孔兆几人闻言,想到这大半年来苏州城,一身精血被抽的一干二净的数十男子,为了自己‘苟延残喘’,不惜滥杀无辜,让几人怒火中烧。戚长歌银枪怒吟,可善做降魔可怖之象,向来慈悲的可乐,宽厚的脸上也是露出怒意。
话已至此,也无须在说。戚长歌当先一步,一杆银枪,犹如蛟龙一般,穿过雨幕,向着血蝠老人刺去。
那青年脸色苍白,将血蝠老人放于地面之上,也不顾地上的雨水。赤手空拳,迎向了戚长歌的银枪。
可乐可善,对于此种恶人,也不必讲究佛门慈悲,两人施展南少林武学,并肩向着坐于地面上的血蝠老人攻去。
孔兆武功不如戚长歌三人,却也不甘落后,一柄雪亮长刀出鞘,跟在戚长歌身后,一同向那青年人攻去。
戚长歌的长枪跟那苍白青年人的双爪相遇,迸射出四溅的火花,却是苍白青年人双手之中握着漆黑的精铁勾爪。
戚长歌的长枪微微偏出几寸,却仍旧是向着苍白青年刺去。只见那苍白青年面无表情,在枪尖将要刺中身体之时,身形诡异的一阵晃动,让过银枪。
此时孔兆的长刀已经临头,苍白青年左爪诡异探出,迎着孔兆的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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