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武系审神者去救救他啊?!”
“杀暗堕付丧神就算了!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啊我靠!”
“这女婶疯了吗???”
“啊啊啊啊——那个暗堕的大典太去了!”
即便在这场战斗之前,年少首领便让甘蓝发色的太刀退到场外,不要让龙级审神者再迁怒和针对到他身上。大典太光世也从刚开始不听劝阻,抽刀强上;到后面担心拖人类少年后腿而甘愿站在边缘,守卫冰晶里的一期一振和其他刀剑们。
尤其在年少首领展现了自身强大力量之后——
可现在,正落下风的是年少审神者。大典太光世就不可能再以任何理由,选择置身度外。原本这一切都是因他们这些暗堕付丧神而起的,没理由让人类少年独自一人扛起这糟糕的后果,承担沉重罪孽的责任。这样想着,他将原本护在怀里,系在腰间的刀剑们全部放在沉睡着一期一振的冰晶的横面上。
目光凛凛,拔刀便朝——此时正仰着脸,看着大典太光世那过于年少主公的龙级审神者——只要他能砍中对方,只是造成眨眼的惊吓,中断这阴阳术哪怕一秒……深陷囹圄的年少审神者寻到时机脱身,大典太光世不惜献出自己本就不值一文的生命。
然这次,他并非是因“暗堕付丧神为了消除自身厄运”,也非出于“对「吞取之枪」的承诺”!而是,大典太光世要为了他所想要追随,想要保护的主公,而祭献自身。不过只是一死。他无所畏惧,甚至有些豪迈的想,不过只是一死。
为了年少的主公而战死,是作为仓库之物最至高的荣耀崇光。付丧神的一生何其漫长,而他又曾在黑暗无光只有尘埃作陪的盒子里,拼命祈祷,所奢望的要将全部在今日——从虚妄成为真实。他的过去即令将不再使他痛苦。
剑刃挥斩下,刀光剑影里,甘蓝发色太刀目光所及之物全部恍恍。
被电光击中肉身所散发出的焦灼味道,在空中,让跌入尘土中的甘蓝发色太刀在记忆走马灯的幻影里回想起,许久许久之前——
那个时候,本丸不需要出阵的刀剑付丧神们会凑到一起,研究人类社会发展这么多年,层出不穷的稀罕玩意;他们会在后山草地上赏花玩牌,曲水流觞。正午的阳光下,草芽会闪着光芒,旁边重瓣樱散发出浓烈的香味。燃烧着的太阳和蓝色的天空在那时,看似离树顶特别近,仿佛伸手就可以触碰到。
是那样远久之前的事情了,之后所发生的憾事与悲事远远超过快乐时日的几倍,他还以为自己忘记了。毕竟记忆是脆弱的,短暂的。而对于付丧神来说,他们的初次临世等同于出生,在那之后所经历的才构成独一无二的个体;那之前,都是经由时之政府改造,千遍一律的□□体。
经历形成记忆,记忆构成知识,又衍生为情感。
“大典太先生——!!!!!”
少年含着悲怆与愤怒的振声抵达到他身边。
嘶声力竭的唤他名讳——「啊……反正也就是摆饰。就算在刀鞘中枯朽,也不会有人注意到的」——所以不要这样;不要为他而难过,也不要流泪。死亡和诞生就是一回事,没有任何区别。他刚降诞于世时,和现在闻到的是同一股气味。
“——X-BURNER!!!!!”
临末。甘蓝发色的太刀最后还听到一句,他所不曾听到过且听不明白的话。年少审神者以近乎咆哮的声势高喊着。然后火光漫天,气流成飓,狂暴大作。碎石走沙,铺天盖地的飞起又掉落,爆炸与轰鸣在耳边嗡嗡作响。
[他所选择效忠的年少审神者真的……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一面呐。]
[他还想……真想再多看看。]
被风卷着,跌滑出竞技台的边缘。三池家天下五剑的双眼因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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