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佛家的教义?
高阳依然穿着一件很薄的丝衣。她因怀孕而变得胀大的rǔ房向下悬垂着,将那丝衣绷得紧紧的。
高阳读得很专注。
那油灯的光亮。
跳dàng不已的蓝色的火焰。
照着她。
照着她那佛家的教义。
她读着。毫无希望地读着。她竟对房遗直已走进她的卧室浑然不觉。直到他将他的黑色的影投在高阳的脸上投在那沉重的教义上……
高阳惊惧地抬起头。
她看见了房遗直。
然后高阳公主平静地说,大公子,我们已经有很久没见了,你一向可好?
是的,我很好,公主可好?房遗直彬彬有礼。但是他相信他们未来的谈话不会总是这样温文尔雅。
我不好。我身体不舒服。整天想吐。你要我起床下地陪着你在这深更半夜聊天儿吗?
幸亏你今晚来了,否则明天遗爱就会送我到山上。那里不像这长安,在那里能吸到最新鲜的空气。
明天你又要进山?房遗直很惊讶。
怎么?我不能上山?谁规定的?在你们房家,没有人对我说过一个不字。包括你家大宰相,他们都知道我是皇帝的女儿,而且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
我是说,你既然怀有身孕,为什么还要进山呢?这冰天雪地……
房遗直靠近高阳,对着高阳的耳朵小声说,你就不能叫淑儿她们出去吗?
你我还有什么秘密吗?高阳微微坐起。她的沉甸甸的rǔ房便也随之垂落下来。她大声说,淑儿,你来。
淑儿便红着脸从屏风后闪了出来。
大公子说他不想让你听到他说的话。反正已经很晚了,你也不必守在这儿了,到西院去吧。
你真让淑儿去伺候遗爱?
这妨碍你了吗?
在山顶的行宫里我就见他们在一起。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告诉我,这孩子不是遗爱的。
是他的或者不是他的又怎么样?
你不该欺骗他。
欺骗他?最先欺骗他的是谁?是谁和他的老婆上床?又是谁把他的老婆孤零零地一个人丢下就为着那个虚伪的良心逃跑了?还有,你知道房遗爱他是大唐的驸马都尉吗?可是他至今却连一官半职都没有。皇帝赏赐给你们房家的好处,全让你一个人占完了。因为你才让这个愚蠢的房遗爱一文不名像个穷光蛋。而嫁了这样的男人,也就辱没了我的名誉,让我在皇室的姐妹之间抬不起头来。你就是这样待你的弟弟吗?
高阳,我们不要说这些了。房遗直骤然抱住了高阳公主。他不顾一切地亲吻着她。他把他的手伸进高阳的衣服里。他触到了高阳那温暖的沉甸甸的rǔ房。他揉搓着它们。他无法自持,他说我太想你了。我每分每秒都在想……
高阳奋力把房遗直的手从她的衣服里拉出来。她终于挣脱了他。她说,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问过我吗?你走吧,你别再来这一套了。
房遗直陡然从高阳的身边离开。
他看着高阳隐隐约约几乎luǒ着的身体。但是他不再意乱情迷,也不再有一丝的yù望。一切都冷却了下来。不再有机会。他已心如死灰。
他绕过高阳走到梳妆台前。
他把他特意为高阳买来的那许多珠宝首饰放在了案台上。
那首饰全是他思念着高阳的时候精心为她挑选的,有多少颗珠宝就有他多少份爱。
房遗直在做过这一切之后退到了屏风旁。他很恭敬地对高阳说,公主,我告辞了。希望你多多保重,好自为之。
高阳哭了。她跑过去把梳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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