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步而出,朱玉梅也跟着走出来,鲁王朱高烈厉色说道:“玉梅,过来!”
朱玉梅并没有听父亲的话,到鲁王爷身边去,道:
“父王,徐王爷能够潜进城来,燕亲王的大队兵马也随时可到,足证我们的城防一定有漏洞,处境可谓险到极顶……”
鲁王不等女儿把话说完,便暴跳如雷的道:
“住口,徐不凡夜闯王府,等于自投罗网,将他的人头挂在城楼上,正可杀杀燕亲王的锐气,快过来,别碍了王会长他们的手脚。”
徐不凡环目扫视全场一眼,不疾不徐的道:
“鲁王爷,此时此地,在下不想谈大道理,也不想数说王爷的不是,只想就事论事,谈谈王爷目下的处境。”
鲁王怒目而视,声若焦雷似的道:“本王的处境有什么好谈的?”
“首先,不凡想请教,以济南城的三万鲁军,能守得住吗?”
“燕亲王的兵马也不多,守城绰绰有余。”
“王爷有没有想到,各地勤王军将会源源赶到。”
“本王早已下令,山东三道六府的援军可能到的更早。”
“济南城内有多少粮草?”
“足够维持三个月有余。”
“三个月以后又怎么办?”
“援军一到,里外夹击,本王就会挥兵北上,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就足够了。”
“万一援军不到可如何是好?”
“几十年的苦心经营,三道六府的鲁军,全部掌握在褚总督的手里,他们一致效忠本王,不可能逾期不到。”
“说了半天,”徐不凡的嘴角撇了下冷笑,道:“山东的兵权实际上是掌握在褚忠的手中,王爷有没有觉得,这是一个危险的讯号?”
“什么危险讯号?”鲁王的眼瞪得老大。
“有朝一日,褚忠、褚良兄弟翻脸不认人,王爷将何以自处?”
“这是不可能的事,他们对本王一向忠贞不二。”
“我倒觉得,‘忠贞不二’这四个字,是天底下最不可靠的,说这种话的,或者做这种事的人,不是狐假虎威,挂忠贞不二之名,行鸡鸣狗盗之实,就是想借此惑人,被其反利用,说穿了,都是一群无耻小人。”
“徐不凡,休得胡言乱语,本王与褚忠昆仲乃道义之jiāo,早已有约在先。”
“什么样的约?”
“本王为君,他们为臣。”
“毛病就出在这上面,请问王爷,褚良目前在朝中的权力如何?”
“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假定王爷能够侥幸登基,不凡想知道,能够给他多少好处?”
“当然尽可能的多给他一点。”
“再多也还是有个极限,超越不了‘君’与‘臣’的分际,换句话说,他们得到的,不可能比现在更多,起码不可能突破,他们之所以甘冒天下之大不韪,起兵反叛,目的在皇位江山,其理至明,其事至显,王爷在他们兄弟的yīn谋计划中,不过是着棋子,一个傀儡罢了,就算日后事成,王爷也休想坐上龙椅。”
这一番分析,鞭辟入里,丝丝扣人,鲁王朱高烈想辩解。却找不出适当的理由来,一时木然而立,不知如何是好。
朱玉梅乘机说道:“父王……”
刚刚叫了一声父王,以下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神州一剑王坤元别怀鬼胎,怕鲁王一旦改变心意,断送了双剑会,冷哼一声,道:“王爷,别听这小子乱开黄腔,先杀了徐不凡,然后咱们再杀出城去。”
徐不凡恶狠狠的望了他们夫fù一眼,未予答理,继续对鲁王说道:“有一件事在下忘记告诉鲁王爷了,进入城里的并不止我们主仆三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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