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肃王一眼。
肃王福晋是个臃肿的贵fù人,像个吊桶,她见牡丹春惊叫,问道:“怎么啦?”
牡丹春脸微微泛红,连忙掩饰道:“好像是蚊子咬了一口。”
“秋蚊子好厉害哟,咬一口是一口,不咬白不咬。”福晋哼哼唧唧地说,并没有察觉出什么。
一忽儿,肃王故意把牌掉到地上,趁俯下身捡牌的机会,攥住了武陵春的一只三寸金莲。
武陵春抬头看了看福晋,用另一只三寸金莲踩了肃王的手腕一下。
肃王坐好,朝武陵春挤了挤眼睛。
武陵春朝福晋瞟了一眼,脉脉含情,低头不语。董海川又来到南面的湘竹院,他透过竹叶看到几间屋内,王爷们正在歇息,有的倚着桌角打吨,有的发怔,有的闲谈。
董海川看到角门处立着杨洪飞,心中有数,于是来到湘竹院西南天香院内的房上。
天香居内,咸丰正搂着懿妃歇息。咸丰似睡非睡,一双醉眼似闭非闭,懿妃没有睡着,用纤纤玉手抚弄着咸丰的辫子。
杨洪飞直挺挺地立于角门门口,警觉地望着四周。
杨露禅远远看到董海川从怀里扯出一块黑布蒙住半个脸。
一个太监路过此地,杨洪飞上前扯住他问:“官房在哪里?”
太监用手指着东北方向,回答:“在后花园的西北角。”
杨洪飞不放心地望了望天香居,往东北方向去了。
董海川暗暗欢喜,飘然下了房,朝房内扑去。
“有刺客?”咸丰一声大叫,猛的推开懿妃,懿妃骨碌碌滚下床来,钻到桌下。
董海川一掌朝咸丰脑袋劈来,咸丰一闪身,慌忙叫道:“救命啊!”董海川举掌又劈,被突如其来的双掌接住,董海川一看,正是蔡啸天。原来蔡啸天在里间歇息,保卫皇上。
董海川略吃一惊,一个螺旋掌,朝蔡啸天劈来。蔡啸天抽出雄剑,用剑去挡;手掌击在剑上,震得蔡啸天虎口生疼。
咸丰趁机溜出房间,窜出角门,杀猪般大叫:“有刺客!有刺客!”
大批侍卫蜂拥而至,董海川恨恨地一拍腿,暗中叫道:“天不助我也!”他不愿与蔡啸天纠缠,冲出屋门,一纵身,上了房。蔡啸天紧追不舍,也上了房。董海川疾走,蔡啸天步步逼近。
蔡啸天双目圆睁,紧紧盯着董海川,一扬手,一支飞镖飞了出去。董海川听到声响,一回手,也飞出一支飞镖,两只飞镖正好撞着,发出“叮口当”之声。
杨露禅见董海川有危险,暗暗着急,眼看董海川从自己身伏的屋顶一越而过,轻无声音。看着蔡啸天追近,一抬脚,蔡啸天只顾追董海川,没提防此处有埋伏,“咕咚咚”栽下房去。
杨露禅见蔡啸天滚下房下,猫着腰,三窜两窜,奔往茶房。
杨露禅推开董海川的房门,正见董海川若无其事地盘腿坐在床上,“吧哒吧哒”吸着旱烟袋。他面部祥和,平静自然。
“杨师傅到哪儿去了?”董海川笑眯眯地问。
“刺杀咸丰皇帝去了。”杨露禅单刀直入,直率地回答。
董海川急忙卞床去掩他口,杨露禅闪到一边“嘿嘿”冷笑。
这时,外面人声喧嚷,侍卫跑来跑去,喧嚣声不绝于耳。董海川朝杨露禅一抱拳,说道:“既然杨师傅已说穿,我也不必相瞒,您提着我的人头去领赏吧。”
杨露禅笑道:“你的人头有多重?”
“大概有几万万斤重……”董海川的声音铿锵有力。
“你多算了吧?……”
“我说的句句是实话。”
“为何?”
“因为我身负数十万太平军战士和几万万民众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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