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人气得喘着气说:“我掏了这么多年大粪,还没见过你这花边屎壳郎儿!怎么的,想放放血了?”
旁边一个三轮车工人过来劝道:“都少说两句吧,大过年的!”
这时,一个中年fù女叫道:“我的钱包没了,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有小偷!”
她这一声吆喝,人群登时乱了套,一阵风吹过,瓦西里竹篮里的连环画板掀开一角,露出一些鼓甸甸的钱包。
几个人一起围了上来,一个年轻人指着瓦西里叫道:“他是小偷,快打啊!”
一些人围定瓦西里,拳打脚踢,竹篮子滚到一边,十几个钱包滚落在地。
瓦西里看到这般情景,惊呆了。
这种惊恐已经掩饰了他身上的疼痛。
第9章 琴匣脱身(1)
这时,两个警察挤了进来,喝令大家停住殴打。
警察甲说:“你跟我们到派出所走一趟。”
瓦西里哭丧着脸说:“我没有偷钱包呀!冤枉啊!”
警察乙拾起地上散落的钱包,放进竹篮里。
几个fù女挤上前说,钱包是她们的。
警察乙说:“都到派出所去,做个登记,审查清楚,再逐一发还。”
瓦西里随两个警察来到隆福寺派出所。
在一个房间里,警察甲开始询问瓦西里,并对他说:“把口罩摘掉下来。”
瓦西里摘下口罩。
“原来是苏联人。”警察甲说。
警察乙准备做记录。
几个fù女被拦在门外。
警察甲对瓦西里说:“这是怎么回事?”
瓦西里揉着打肿的牙床,说:“我是苏联专家……”
“什么苏联专家?苏联专家早撤走了!”
“我真的是苏联专家!”瓦西里声辩着。
“什么苏联专家?我看你是苏联间谍!”警察乙对他咆哮着。
警察甲发现了瓦西里左臂上挂着一个梅花形的徽章。
“这是什么?”他从瓦西里的左臂上扯下了那枚徽章。
警察甲把徽章捧在手心里仔细地看着。
“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这种东西。”瓦西里感到奇怪,他有些惶惑。
“你不承认?”警察甲紧紧盯住他的眼睛。
“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东西不是我的。”瓦西里后退着。
门外的一些丢失钱包的fù女开始骚动,有的高叫着还我钱包。
警察乙打开门,吼道:“谁再叫嚷,就把谁关起来!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们住的大杂院!”
一个稍有姿色的青年fù女嘟囔着:“我住的可是单元楼,不是什么大杂院……”
警察乙瞪了她一眼,“没把你当哑巴卖了,少说两句。”
瓦西里急得满头大汗,有些惊慌失措。
警察甲问道:“你住在哪里?”
瓦西里支支吾吾,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地址。
“是从东直门内苏联大使馆跑出来的吧?”警察甲问。
“不,不是……我……”瓦西里急得团团转,他的两只手chā在兜里。忽然,右手在兜里触到一张小纸条,他眼前一亮,立刻把纸条拿了出来。
这张纸条上记着徐一的电话。
“你可以给这个姓徐的打一个电话就清楚了。”
警察甲夺过纸条,看了看,问:“他是谁?这个姓徐的是做什么的?”
瓦西里回答:“他了解我,你们去问他好了。”
警察甲拿着纸条出去了。
瓦西里松了一口气,他望着警察乙。警察乙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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