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就要游到野鸭子身边了，离这个小精灵只有3米多远。

    那只野鸭子一动不动，朝着瓦西里凄凉地鸣叫。

    “砰”qiāng声响了，qiāng手不知躲在什么位置上。

    夏一琼的脑子像轰zhà开一样，耳鸣使她头晕目眩。

    野鸭子沉了下去……

    瓦西里也沉了下去……

    夏一琼软绵绵昏倒在地上。

    “谁在开qiāng？”

    牧场的办公室里，主任提着猎qiāng跑了出来，屋里的人也都涌了出来。

    主任快步跑向湖边，发现了夏一琼，几个人把夏一琼抬到一个高坡上。

    夏一琼缓缓醒来，她用手指着瓦西里沉下去的地方，“快，快去救瓦西里，他在湖里……”

    “湖里？他到湖里干什么？”主任惊恐地望着湖中央，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几个小伙子脱下衣服想下湖搜索，被主任制止了。“别下去！千万别下去！这里水很深，有十几米，还有漩涡。”

    几个小伙子愣住了，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在岸边眺望。

    一忽儿，一个小伙子指着岸边，“你们看，那边浮上来一个人。”

    大家定睛一看，正是瓦西里，他浑身上下水淋淋的，像个落汤鸡，面色憔悴，左手拎着一只垂头的野鸭子。

    “它死了……”他凄凉地说，用手举着那只野鸭子的尸体。

    大家围了上去，只见在那只野鸭子的勃颈处发现一个弹洞，淤血已经被水冲走，野鸭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场长惊慌地问：“这是谁开的qiāng？”

    瓦西里淡淡地说：“也可能是朝着我来的……”

    场长说：“这荒天野地的，八成是见到鬼了！”

    这一夜，夏一琼被瓦西里歇斯底里地大叫惊醒，她连忙扭亮电灯，只见瓦西里赤luǒ着身体，双手抱头，汗流浃背，身体抖个不停。

    夏一琼紧紧地搂定他，发现他的身体冰凉。

    “瓦西里，怎么了？我在这里……”

    “一琼，我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什么了？”她用芳唇吻着他的面颊。

    “梦见一个克格勃军官一直追踪我，我骑着一匹白马，怎么也跑不快。我想飞，又飞不起来。我跑进一个树林，他也追到树林里。后来我跑到牧场，躲进这个房间。那个叫尤金的克格勃军官拿着qiāng也追进这个房间，我看到你刚刚洗过澡，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见到他闯进来，一点也没有羞耻的样子。我愤怒地朝他喊：‘你滚出去！快滚出去！’他狞笑着，用qiāng指着我，说：‘瓦西里，你背叛祖国，犯了叛逃罪。我奉命从莫斯科来到中国，从北京一直找到这里，我代表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qiāng毙你这个叛逃者！’我听了，吓醒了。”

    夏一琼用手拍拍他的脸，说：“瓦西里，不要怕，这是梦境，不是现实，你不要胡思乱想。有我在，你不要害怕……”

    瓦西里似乎平静了一些。夏一琼下了床，来到外屋，拿起暖壶，倒了一杯热水，然后来到床前，喂了瓦西里几口水。

    瓦西里走下床，把灯关了。

    “我喜欢黑暗，如果明亮，外面的人看屋里非常清楚。如果黑暗，屋里的人看外面非常清楚。”

    夏一琼看到瓦西里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熠熠发光。她来到窗前，掀起窗帘往外望去，外面漆黑一片，东边的山峦初露晨曦，只有几丝光亮。

    夏一琼放下窗帘，说：“什么也看不见，瓦西里，你还是太忧虑了，这样下去会得焦虑症的。你要放松，思想上不要有负担。爱，真诚的爱能战胜一切！……”

    瓦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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