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酒已三巡,宁王长发轻泄,火光里熠熠诱人,比的温都烈逊了二分,与他们的大王风格迥异,一样的万里生辉。
一个是不经意之间流动的风华绝代,一个是时刻准备的雄浑淳厚。
而温都烈显然是异域里的另类。
完颜止呵呵一笑,又喝了一杯温都烈的敬酒,他一口而尽,酒水顺着他的唇,他的喉汩汩而下,流过了他半敞的胸襟,他咂了咂口中的酒水,笑道:“酒美,人美,不能再让美人久候了。”
行到后面大帐,李惜之已在烛火之侧,她坐姿洒脱,微微的推开完颜止,完颜止脸色有变,以为她故作矜持,便道,“何必羞怯,这是人世间最美妙的事情,待我做来,让大妃好好享受人间至乐。”
“是吗?你确定,我没有享受过吗?”
完颜止森然,虽说草原开通,不讲究女子贞洁,但是她是他的大妃,是全草原最美的女子,怎能容忍在中原被别人提前品尝过了,难道,他转而笑道,“可是大妃故意自毁贞洁,”他揽住她的肩膀,明明是揽着却生生压出了几分力道,哗的一下衣裳破裂,裂出中间最美的风景。
那一刻,完颜止呼吸粗重起来,火烛妖饶美人在怀,完颜止没有迟疑,草原讲求的是速度力度还有奔放,帐篷里烛影摇晃,压倒、交叉、错位,破空而入没有丝毫的阻拦,身下之人以完美的温度、柔美的弧度飞速开启城门,一只脚高高翘起举过完颜止的肩膀,两人视线相接身心同时交战,一人毫无羞惧之心风情万种大献妩媚只待早早物回中原,恨不得一晚承欢数次,一人笑意森然,吐着粗重的喘息站到了雪山之巅也无法熄灭腾腾而起的怒火。
完颜止死死捏住她的下颌,一个一个挤出字来,说,“你的,奸夫?”
身下的人宛转的笑了,她支起身体,柔软的胳膊环住完颜止的脖子,纤纤玉指抚摸他因为怒气上上下下的喉节,嗔道:“人间至乐结束了吗,是不是快了点,我的大王,我以为你很聪明,应该想得到的?”
金鞭已握在手里,“几次?”
李惜之深吸一口气,瞧着那金鞭,揣度可以接受的范围,金鞭披头盖身刷下来,已经等不及她的回答。
夜,近二更。
宁王和身侧的顾杨对视一眼,李蒙在帐外已是半醉如泥,他想着心爱的表妹现在正承欢于那个粗犷男子的身下,手不自觉死死卡住酒杯的边沿,在极度的痛苦中又饮下了一杯,他望着天际的淡淡寂廖的星辰,这就是奔放热烈的草原,这就是一往无前的草原,没有诗意画意,没有恩爱缠绵,在这里,只有浑身*裸的男女,永远也不能指望他们理解中原的执手相望,缱倦温存。
宁王已经在醉意中站起,几乎就是同时,一个衣裳不整,浑身是血的女子残风卷云般丢进了大帐。
茫茫千里的草原,火把、腰刀、弓箭全部成包围趋势,远远隔开了几千护卫。
怒火一触即发。
宁王淡定的一笑,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复又坐下,他道:“怎么了,是不是美人为难了你,还是你为难了美人?”
完颜止冷笑道,“少和我装腔作势,你们中原敢送个不洁的骚货,为什么不敢认账?”
帐篷里有一霎那的静默。
宁王瞧着衣不蔽体的李惜之,那令人心惊血淋淋的伤痕,那森凉无比眸瞳里的坚定和决然,他终于明白她到底想干些什么,将这个沉重的包袱砸到自己身上,然后呢,让苏月代替她留在这里,就算完颜止留下了她,也不过是数月的欢好,再然后她就可以返回中原投入那个人的怀抱,真是太可笑了,他慢慢转回了目光,对着完颜止正色道,“本王喜欢清冷一点的女子,最好冷的像冰一样,寒的同雪一样,到不是她这种类型的,想来有点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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